“這兒,又是哪裏,我是不是又死了嗎?”
陸川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河水中,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徹底蛻化的前一刻,迷茫中聽到有陣聲音愈來愈近。
河岸兩邊的蟬不知疲倦的散發的著生命的餘暉,正午的光照出了行進人們的身影,粗聲喘息也正映出了他們的疲憊和燥熱。
河水格外的清冽,他透過水,看著外處的世界,不知為何,他格外的疲憊。那聲音愈近,他的眼皮仿佛就越發沉重。
閉上之前,他隻看到了一個黑漆漆影子向他伸出手,至於聲音,他已經聽不進了。
“算了,再睡會兒,也不會怎樣吧……”
而轎子上的人看到前方倒塌的橋梁和橫最喜歡的在那裏的河水時,也下令停了下來。奴仆們聽到後,也開始搭起了帳篷,打算把此地當成短暫的營地。
因為轎子上的那兩位貴人最喜歡的就是,在一處不錯的風景停留,待上個一兩日,再接著趕路。
其中一少女在另一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了下來,周圍奴仆見了都下了頭去,盡量不讓自己與她有著眼神的對視,都在幹著自己的事。
少女在那人的攙扶下坐在了剛放置的凳子處,而那男子看其故作牽強的露出了個笑容後,也是強撐著讓自己的表情不那麼的難過。
說著便站起身,要去幫她打些水來,可到了河邊,就看到了正靜靜躺在河底的陸川,嚇得他往後踉蹌了兩步,直接便癱坐在了地上。
“有,有,有,有死人啊!!!”
下人們聽到了也圍了上來,而那男子看他們在那裏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也不由的惱火了起來。
原本坐在那裏的女子也緩緩走了過來,男人看見後快步迎了上去,攙扶住了她的手,心疼的表情又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月兒,你在那好好待著,我來處理這種事。”
“月兒”咳嗽了兩聲,看了眼河中的“屍體”,男子卻看見了她的眼睛流露著淺藍色的光芒,正要阻止,卻被攔了下來。
“月兒,醫師都說了,你這靈明瞳不能再用了,你的身子都已經這樣了……”
“別說了,方哥,讓人把河底那人撈起來吧,他還活著,而且還是蟲族的人。”
“好好好,都聽你的,先去休息好不好,交給我。”
那男子安撫好月兒後,立馬變得另一副麵目,衝著下人們喊了起來。
“都看什麼看,滾回去幹活都,來兩個手腳麻利的,給那小子給我撈出來。”
看下人還打算脫了衣服再下去,他的臉上青筋不由得凸顯了出來,一人一腳給他們倆都踹了下去。
被踹下水的那兩個人瞬間就感到了不對的地方,明明是正午,可這水冷的嚇人,而且被這水沾上的地方,都感覺很沉重,這水還在不斷吸取著他們的體力,讓他們連呼救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一聲細小的呻吟聲後,便沉了下去。
那男子好歹也是第五境存在,聽到這細微的動靜立馬便趕了過來,他並沒第一時間就魯莽下水,而是俯身用手舀起一些水。
不消片刻,手中的水便化作了堅冰,那股寒氣還直逼入他的身體,還好他及時用功法逼退了寒氣,不然他這條胳膊恐怕都要被凍上了。
“寒靈液,怎麼可能,發財了發財了發財了。”
他從儲物戒中掏出兩塊白板,甩到空中便化作了兩塊巨大的白牆將中間這塊攔了起來。
而河水的流動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仔細觀察卻發現那白色牆壁雖然將那水攔了起來,但卻有著空間之力將水移到了另一邊。
他拔開酒葫蘆的壺蓋,那寒靈液便化作一道水柱進入了其中,而就將水吸幹後,河床上的陸川和那兩個倒黴蛋就露了出來。
他伸手探了探那兩人的鼻息,發現那兩人早就斷了氣,而躺在那的陸川,除了那一身逼人的寒氣,用完好無損來說都毫不為過。
“邪門,蝶族我雖然不太了解,但像這種陰寒氣息這麼重的真的有嗎,回去得查查資料,說不定是啥稀有品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