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您能給我們的明白話嗎?你們到底是那一部分的啊?”這時,一個一身書香氣的白胡子老頭站了出來,看起來很有威望的樣子,劉長春見狀上前一步,怕老頭耳背似的大聲說道,“大爺,我們是海軍司令部下屬的101空降師!”
“海軍司令部?王司令的手下?”老頭盯著劉長春疑惑的問道,劉長春急忙點點頭,“是啊大爺,我們就是王司令的部下!”老頭一聽,立刻轉過身去對大夥說道,“鄉親們,今天老夫我拚上一輩子的臉麵,也要辯上一辯!王司令是什麼人啊?他是大英雄啊!這李師長雖然看起來人也不壞,可是和王司令相比……老夫我寧願相信王司令!”
“對,看來王司令說的是實話,這麼說,李師長說的就是謊話!”這白胡子老頭顯然頗有威望,聽他這麼說,其他眾人也紛紛點頭附和,在眾人的指點下,劉長春很快就確認了李贇的藏身之處……石門火車站,並立即對那裏展開了重點進攻。
四零年代的石門火車站已經成為了河北重要的交通樞紐,站內停放著大量客貨車,數量不輸於後世,李贇知道自己倒行逆施必然會遭到報複,已事先將大量兵力布置在了車站內,此刻見空降兵合圍了上來,便紛紛鑽進列車,以車廂為掩護向外射擊,尤其是崔延佐,這樣,整列火車的乘客就都被他們挾裹成了人質;
“打,給老子打!”崔延佐領著人直接鑽進了不久前靠站但卻因戰火突起而無法離開的客車車廂裏,一把將一個嚇被呆了的乘客扯開,從車窗伸出槍去向外射擊。
“各部注意,不要誤傷平民!”率兵突進的陶大柱少校一抬手,眾人便伏在了鐵路路基旁,裝上光學瞄準鏡和激光瞄準器,端著特殊的5.56版FG-42打起了精確點射,憤怒的子彈透過窗口,將一個個披著人皮的匪徒撂倒在地;另一邊,郝德江也率部趕到,從另一個方向突進車站,空降兵們便憑借比常人敏捷數倍的身手穿行其中,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搜索著殘敵,偌大的換乘站中FG-42的吼聲此起彼伏,可見戰況之激烈。
“砰!砰!砰!砰!”隨著FG-42那一陣陣短促的咆哮,崔延佐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被撂倒,崔延佐本人也險些成了空降兵的靶子,他趴在車窗下,隻是把盒子炮伸出窗外胡亂開火,卻似乎不敢露頭。旁邊馮二狗連滾帶爬的爬了過來,“崔爺,崔爺,不行啊……”話音未落,“砰!噠噠噠!”旁邊兩個小弟又是應聲倒地,馮二狗都快崩潰了,哭喪著臉幹嚎了起來,“崔爺,美帝的走狗槍法太準了,弟兄們頂不住啊……”此時此刻他居然還沒忘了李贇的教誨,真是令人肅然起敬。
“笨蛋,你不會拉個人來當擋箭牌嗎?”崔延佐一聲嚎叫,拉起一個抱著腦袋趴在地下的乘客,頂著他來到了窗口,那乘客嚇的魂不附體,拚命地揮舞著雙手,“別開槍,弟兄們,別開槍!”其他匪徒也紛紛仿效,拉起乘客當肉盾,盯著他們的身體躲在後麵開槍。
“狙擊手!”陶大柱、郝德江同時吼道,幾個端著小口徑狙擊步槍的士兵立刻貓著腰一溜小跑趕到前進,然後麻利的臥倒,將槍口對準了車廂裏的匪徒,“開火!”陶大柱一聲令下,那些早已鎖定目標的天蠍戰士紛紛激發,“撲!撲!”裝了消音器的小口徑步槍發出一聲聲輕吟,那些頂著乘客當人質的匪徒隻要一露頭,就會一個接一個的被擊倒,陶大柱看在眼裏露出了一絲冷笑,“哼,連老百姓都用來做擋箭牌,看來這波人的確欠收拾。”
“混蛋,把他們頂在前麵!”崔延佐氣得幾乎要吐血,然而話音未落,一連三顆5.56彈就穿透了他的腦袋,將他撂倒在了車廂的地板上……
就在車站月台激戰的同時,李贇所在的指揮所也遭到了圍攻,空降兵的素質豈是豈是李贇這夥烏合之眾所能比擬的?他們端著FG-42時而精確點射,時而氣貫長虹般的掃射,隨著兵力的不斷增加,李贇的手下逐漸都被壓製到車站大樓的窗口下抬不起頭,而空降兵們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相互掩護著穩步推進,逐漸接近了車站大樓。
“師座,師座,美帝分子又上來了!”焦頭爛額的部下不斷報告著。
“頂住,給我頂住!”李贇歇斯底裏的吼道,他攥著拳咬著牙,惡狠狠的從牙縫裏擠著一句句飽含深仇大恨的詞語,“可惡啊,這幫美帝的走狗是要斬盡殺絕啊……”眼見著周圍的手下一個個的被打死,要說他現在不害怕那是假的,往往越是殘忍凶惡視人命為無物的人,他本是就越怕死。但李贇性子執拗,就算害怕也隻是藏的深深的,隻見他揮舞著手槍歇斯底裏的吼道,“同誌們,為祖國、為人民立下新功的時候到了,殺敵的時候到了,全國人民正等著我們殺敗美帝的消息!頂住,給我頂住!”要說他前門幾句話倒也提氣,但後麵那兩聲頂住,卻暴露了他色厲內荏的本質。就這樣,在空降兵優勢火力的打擊之下,本來戰鬥素質就相差甚遠的李贇部很快抵擋不住了,但李贇提槍親自督戰,他們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硬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