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掛虹橋橫亙在了海天之間,那陰霾許久的天空終於放晴了!隨著消散的風雨,中美日三國艦隊仿佛在籠子裏困了良久的猛獸,一下子一起湧了出來,要在廣闊的海天之中宣泄著被憋屈太久的情緒;同時也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對手決一死戰。
日軍艦隊從悉尼、布裏斯班等地駛出後,各艦立即放飛了偵察機,在珊瑚海上尋找著美軍艦隊和中國海軍的蹤跡;而此時,從維拉港駛出的美國太平洋艦隊也已經於高憲申第二艦隊碰麵,兩軍合兵一處,也各自放出偵察機搜索著日軍的蹤跡。
“暫時不要管塔斯馬尼亞島,優先解放墨爾本!”我盯著對陣形勢圖命令道,剛才我們通過巴斯海峽的時候順便炮擊了日軍在塔斯馬尼亞島北部的斯坦利基地,張自忠請求在占領阿德萊德後登陸塔斯馬尼亞島上,徹底摧毀日軍的勢力;我心裏盤算著現在三方艦隊都已經蓄勢待發了,隻要我們擊潰了日軍聯合艦隊,那塔斯馬尼亞島還不是囊中之物?現在這段時間,還不如讓陸軍在澳洲大路上多搶占一些地方呢,一來穩穩地占住地盤,二來即使我們沒能完全消滅日本聯合艦隊,也能斷了他們的退路,迫使他們從哪兒來的再回哪兒去。
“張軍長,你部配合第一裝甲軍全力進攻阿德萊德,攻下之後沿海岸線向墨爾本方向推進!”一番討論後,沙加終於將我的決定通報給了張自忠。
“明白!”張自忠微微搖了搖頭答道,對這個命令他個人保留了意見,但作為軍人,他還是選擇了無條件服從。
“軍座,登陸艦已經到位!”這時,已經集結到海岸線的38師師長馮治安報告道。
“軍座,這回該讓我們我們上了吧?”騎一師師長池烽城問道,語調中滿是怨氣,攻打林肯港的時候,騎一師全程做了觀眾,連口湯都沒撈得著,鬧得全師上下怨聲載道,武漢會戰時一顆鬼子頭換十塊大洋的傳統,五十九軍可一直到現在都保留的呢!
“好吧,這次你們的重裝騎兵旅和重坦克旅一起打頭陣!”張自忠望著放晴的天空,剛剛答應下來,一轉眼聲色俱厲的恐嚇道,“不過可有一樣,你們要是一小時之內穿插不到阿德萊德的背後去,以後就別想打頭陣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池烽城擦擦汗說道,澳洲的空氣是偏幹燥的,盡管下了那麼多天的雨,可太陽一出來還是有些炙烤感,加上現在是南半球的夏天,相信濕滑的大地很快就會恢複幹燥的。
閃光鐵錘號通過巴斯海峽之後,黎玉璽的宗澤號也跟了上來,一開葷就擊沉一艘重巡洋艦,黎玉璽心情大好,非常得意得又施展了鐵嘴水上漂的功夫,向同僚們大大的又吹噓了一番,如何親冒矢石,如何英勇作戰,吹得眾人額頭上的汗珠一陣緊冒,直到無線電靜默的命令下來,他才興致索然的住了嘴,好在眾人已經習慣了聽他吹牛,卻都不以為意,隻是在背地裏好好地鄙視了他一番而已。
“指揮官,我編隊正在接近悉尼。”航行中,沙加過來報告說。由於雨停時我們還正在巴斯海峽,那裏距離悉尼還很遠,為了搜尋日軍的蹤跡,我決定先去他們的臨時老窩看看,盡管我知道日軍艦隊肯定不在那裏。窗外,是一片廣闊的碧海藍天,舉目遠眺,遠處則是沿著海岸線蔓延的溫柔曲線,映襯著這片美麗富饒的大陸。這麼好的地方,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入小日本的手裏,連那些英國人都沒有資格,他們隻會矜持,隻會瞧不起人,這裏,隻有我們這些勤勞善良的華夏人才有資格擁有!我一定要把這裏變成我們華夏人的樂園!
“南半球的海洋也很壯美,不是嗎?”正在我望著窗外出神的時候,一杯咖啡塞到了我的手裏,我回過頭,是冰璃那精致絕美的麵孔,她雙頰緋紅,竟帶著一絲微笑,印象中,這樣的表情隻有在醴陵逛珠寶店的時候見過一次。我不禁心頭一動,雙手接過咖啡,感覺現在她越來越像普通人了,而且已經不那麼惜字如金。
“是啊,我已經越來越喜歡這裏了!”我輕輕攬過冰璃的纖腰,打開了麵對的那扇窗,有些溫熱的潮濕空氣挾裹著大海的氣息撲麵而來,吹散了空調中發出的涼風,有些令人陶醉,也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曖昧。不過我正想拉住她的素手一訴衷腸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對不起,您不能進去!”這是水瓶16的聲音,“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緊接著的是一個粗壯的聲音,一口英語裏帶著明顯的俄國口音,我回頭一看不禁一皺眉,原來是庫茲涅佐夫被我們留的太久,心裏著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