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指揮官,我們抓了個奸細!”我剛一回陸上基地,獅子一百就迎了上來,敬著禮報告說。
“奸細?怎麼回事?帶我去看看。”於是,在獅子一百的帶領下,來到了兵營的一個角落,一個年輕人被八支飛劍前後抵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旁邊冰璃冷冷的看著他,麵無表情,甚至連他的槍都沒下。我抬抬手示意她撤掉飛劍,哪知飛劍剛一飛回劍鞘,被製住的年輕人刷的一聲拽出雙槍,眾人臉色一變,獅子一百舉槍正要射擊,冰璃一揮手,兩隻飛劍飛出,刷刷兩劍斬下,年輕人手中雙槍頓時斷成了四截,同時其餘六隻飛劍飛出,把年輕人又給頂上了。
“知道為什麼不下你槍嗎?因為你出槍的速度,對這位姑娘構不成威脅。”我見狀笑嗬嗬的說。
“你們這些反動派!要殺就殺!”年輕人麵無懼色,用一口濃鬱的文登話憤怒的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崩了起來。文登話本來就有喜劇效果,再加上反動派這個聽這個名詞,我聽了更是哭笑不得,差點都樂出來,都國共合作了,連紅軍都接受改編了,你還說還反動派,該不會是桃花源裏出來的吧?
“你們是什麼人?混到這裏幹什麼?”我問道。剛才來的路上獅子一百已經說了,他們是化裝成工人混進來的,一共兩個人,其中一個跑了,而這個領頭的被冰璃製住,脫不得身。
“那你們把芝罘島的老百姓都趕走,還不許別的地方的老百姓來這一代打漁,你們又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年輕人憤憤不平的反問道,原來他說的是芝罘島警戒線的事。
“那裏的居民我們都給了安家費,島上是我們的軍事基地,自然要全麵警戒。”我很隨意的說道,“那麼,你們鬼鬼祟祟的混進來有什麼企圖?是不是小日本的奸細?”其實我早就猜到他們應該是**,但故意詐他們說。年輕人額頭上青筋暴跳,但好像忍住了怒火,一轉臉,什麼話都不說了。
“先押下去。”我一揮手,獅子一百和牛九百一起把他押了下去。
“司令長官,不如把他交給我吧,我保證天黑前讓他開口。”聞訊趕來的顧順章上前道。
“好,但是不許用刑。”我囑咐道,
“這個……”顧順章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露出了意外又有些為難的表情。
“先不用管他,你聯係的那兩個人呢,到位了嗎?到了直接幹特別行動組的正副組長。”
“報告長官,劉全德已經聯係上了,正在往我們這兒趕,段雲鵬……段雲鵬偷了岡村寧次的寶貝,被抓起來關到北平監獄裏去了。” 顧順章說到這裏停了停,有些尷尬的補充了一句,“這家夥,都要當官了,還賊性不改。”段雲鵬是他推薦的,盡管偷的是岡村寧次,但畢竟也是做了賊,這讓自命清高的顧順章臉上也掛不住了。
“算了,反正偷的是小日本,讓特別行動組策劃次劫獄,算是成立後的第一次演練吧。”
“是!”
“師座,師座!我們的基地全完了!”東北,往齊齊哈爾方向的路上,一座臨時營地裏,頭上纏著繃帶的洪彪哭喪著臉歇斯底裏的說。
“唉,七年的心血啊!都怪那個小鬼子大坦克!”洪彪這麼一吼,情緒立刻開始蔓延,一向沉穩的肖白也感到頗為惋惜,搖著頭說道,“居然連師座的坦克都不行……”。想到那個無敵般存在的龐然大物,肖白隻覺得不寒而栗!這次雞寧城的陷落,讓義勇軍人人士氣低落,更加上李贇的九九II被陸上戰列艦的280炮一炮打翻,連帶著柳琳華、黃花等人也都情緒消極,低著頭沉默不語。99II坦克雖然要先進半個世紀,但麵對280炮,也不比八九式更抗打。
“師座,咱可不能寄人籬下啊!”吊著胳膊的二團長崔岩左翻著眼睛道,“那幫人,一個個活脫脫的小鬼子像!要不是他們接應咱撤退,老子我就……把他們一個個都崩了!”崔岩左當年沒被收編的時候,沒少被翟楠的剿匪部隊收拾,原本就記仇;再加上翟楠的部隊嚴格按照日本陸軍操典訓練,作風上不可避免的帶了日軍的特征,更使崔岩左看他們不順眼。
“是啊師座,咱可不能跟二鬼子混到一塊去!”洪彪也對翟楠部下的做派看不順眼,咬牙切齒的說,“俺洪彪寧願上山當胡子,也不給這幫假東洋鬼子打雜!”
“夠了!”一直沉默的李贇忽然暴起,但他很快發覺了自己的不對,急忙緩了緩口氣,以堅定的眼神看著屬下眾人,“基地沒了,咱們可以再建,但隻要有你們這些兄弟在,咱們就能再建起一座更先進、更堅不可摧的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