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都是抗日,在哪裏都一樣。”就在我為她大鳴不平的時候,藍玫瑰不知什麼時候跟來了,幽幽的開了口,眼中除了不屈,盡是無奈。
“這可不行,第二師團是日軍最精銳的部隊,你們隻有一個師,又沒了機械化裝備,肯定要吃虧。”我說著,從會議室外走廊裏走了出去,到安排我們休息的房間裏要通了老蔣的電話。
“對不起,委員長沒有在總統府。”話務員嬌滴滴的說道。
“那,給我接官邸。”我急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大戰一觸即發,麵對一個強有力的對手,誰都知道裝備對戰士們的重要性。
“這個……我派委員長他會生氣……”話務員怯生生的說,“請問長官您是……?”她的意思是問出個所以然來,到時候報上姓名也好有個交代。
“我是第三艦隊司令王飛,有緊急軍情!”我幾乎對著電話吼了起來。
“哦,是王司令啊,這好辦了!”話務員好像如釋重負,還不忘了囑咐我別泄密,“您別急,我這就給您接,委員長問起了,可千萬別說是我給您接的線啊!”我心說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告密?不一會,電話接通了,一個女聲響起,“這裏是武漢行營,達令休息去了,你是哪位?”聽這口氣,我敢說這一定是宋美齡,“是,是蔣夫人嗎?我是第三艦隊司令王飛……”我有點緊張,說話也有點結結巴巴的了。
“哦,是奉先吧?”宋美齡問道,“是不是前方有事?”聽宋美齡這麼說,我感到了有點受寵若驚的感動,連蔣夫人都知道我,看來老蔣在家裏也是提到過我的,而且聽宋美齡這口氣,大概老蔣提到我的時候,還是以稱讚為主的呢。
“實在對不起,事情不大,可是要麻煩委員長……”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請稍等。”宋美齡二話沒說,直接回去叫老蔣起床了。
“喂?”過了一會兒,電話裏傳來了老蔣的聲音,我知道老蔣的性格,也沒繞彎子,直接把事情說了一遍。
“啪!”我聽到電話裏老蔣一巴掌排在桌子上,好像比我還要憤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人擾了清夢,“娘希匹!讓人家去守城,卻劫了人家的裝備,這是何道理!?”老蔣氣呼呼的說,說著抓起另一部電話,對著話筒吼道,“給我接何應欽!”
電話那頭……
“是!是!”何應欽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唯唯諾諾的說,老蔣每罵一句,他就點一下頭。此時。何健和許還山正好也在他的辦公室裏,見狀也是麵麵相覷。許還山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何健久居官場,他心裏明白能讓何應欽怕成那樣的也隻有一個人。
“好了,奉先,你去告訴藍玫瑰,裝備我給她要回來了,讓她放心去打。”老蔣打完電話說道。
“是!學生一定轉達!委員長處處體恤下屬,學生怎敢不盡心盡力!?”我急忙正色答道,總得表示表示感激吧,何況從情理上來說,也的確應該感謝老蔣,感謝這次他維護了正義。
“奉先,藍師長這人可是真不錯的,不但打仗很有一手,人也生得清秀呢。”放下電話前,老蔣意味深長的說,誰都能聽出來,還有潛台詞呢……
“這個藍玫瑰還不真簡單,居然能找到委員長!”與此同時,何應欽放下電話,有點不可置信的說,挨了老蔣劈頭蓋臉一頓罵,他也才緩過勁來。
“她是怎麼和委員長扯上關係的?”許還山也是一臉驚詫,他萬萬想不到這個老冤家老對頭竟然手眼通天,居然連最高當局都買她的賬,“難道她是靠美貌勾上委員長的?”許還山疑惑的說道。盡管他和藍玫瑰仇口很深,但說到藍玫瑰的相貌,許還山還是不得不承認的,這個世界上,比藍玫瑰漂亮的女人基本沒有;委員長是領袖,但也是男人……
“蠢貨!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嗎!?”何健忍不住罵道,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此刻何健正作此感想,心說這個許家的當家人怎麼笨的和頭豬一樣,這樣讓人噴飯的猜測他也能想得出。
“哼,就算把他們的重裝備還回去,他們也還是死定了。”何應欽端起茶杯說道,隻要緩過勁了,隻一會功夫他的臉上就可以波瀾不驚,“攻打藤縣的是日軍最精銳的第二師團,藍玫瑰隻有一個師,肯定不是對手,到時候她必敗無疑,隻要她一敗,我們就有理由製她了。”何應欽呷著茶水悠然道。原來安排守衛藤縣的是王銘章,現在臨時換成了藍玫瑰,盡管整編100師比原先的藤縣守備部隊(戰時滕縣城關僅有一二二、一二四、一二七等三個師的師部部和三六四旅旅部,每個師部隻有一個警衛連、一個通信連和一個衛生隊,另外就是滕縣縣長周同率領的警察和保安隊四、五百人,戰鬥人員不過三千人)要強的多,但由於磯穀廉介師團在孟享那裏吃了大虧,兵力嚴總不足,因此日軍又招來了最精銳的第二師團,代替被打殘了的磯穀廉介師團擔任主力,如此看來,藍玫瑰似乎是必敗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