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庸一看,嚇得他連連後退,驚呼道:“鬼啊!”
眾人一看陸維庸的反應,都猜測出了七八分。
陸維庸見眾人都盯著他看,他趕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緩了緩,才平靜下來,埋怨道:“原來是陶兄啊,人嚇人嚇死人的,你不聲不響的,剛才差點嚇死我了。”
原來,那留著胡須的男子,正是寧川城裏有名的書法家陶行楷。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是城主平日裏做得虧心事太多了吧!”陶行楷挖苦道。
“陶兄,咋說話呢,你還不了解我麼。”
“正是因為太了解你了,把你當做知心朋友,但卻沒想到,你卻要殺我全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陶行楷指著陸維庸,痛苦地罵道。
“陶兄啊,誤會,絕對是誤會,我怎麼會殺你全家呢,有什麼事,我們等一下回家再說,好不好!”
陸維庸想趁機去拉住陶行楷,卻被其一把推開了。
原來,陶行楷與陸維庸因酷愛書法,趣味相投,很快便成了知己好友。
但陸維庸的書法卻平平無奇,而陶行楷的書法卻得到了全城人的認可。
本來這次,陸維庸完全可以另找他人,代寫“李代桃僵,天命歸一”這八個大字的,但平日裏,陶行楷時常笑話他的書法有形而無神,登不了大雅之堂。
被嘲笑的多了,便在陸維庸的心裏埋下了嫉妒恨的種子,這種子隨著時間的推移越長越大,越發不可收拾。
最後,一發不可收拾,便將陶行楷拉入了深淵。
“一天,陸維庸過來,讓我寫‘李代桃僵’四個字給他,我不疑有它,便欣然答應了。”
“但沒過幾天,他又過來,讓我寫‘天命歸一’四個大字給他,剛開始,我還沒料想到他會害我,畢竟都是幾年的好兄弟好朋友了,便也欣然答應了。”
“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便想帶著妻子兒女離開。”
“但誰知,這喪心病狂的東西,竟然派人在半路上截殺我,將我的妻子兒女都殺了。”
“我是從懸崖上跳了下來,落到了河裏,才逃過一劫,不過還是被砍了兩刀。”陶行楷指著他身上的傷口,說道。
陸維庸聽了,便“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來講故事的麼,說我派人殺了你的家人,可有證據?汙蔑朝廷命官,可是要被割舌頭砍腦袋的。”
“你們看巨石上的歸字,與別的歸字有什麼不同?”陶行楷問道。
李不凡上前一看,說道:“這乍一看,還真未發現有什麼不同,但細看之下,這最後一筆,是不是劃過頭了。”
陶行楷笑著道:“上將軍果然大才,不錯,這最後一筆,正是劃過頭了,”
原來,陶行楷在寫下“天命歸一”四個大字時,便留了個心眼,將‘歸’字的最後一豎寫出了頭,跟上麵的‘彐’直接連在了一起,如果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
見此,李不凡大喝一聲:“陸維庸,你還有何話說!”
一旁的馬伯濤見事情已經敗露,趕忙跪下來求饒道:“尚書大人,上將軍,饒命啊!這些都是陸城主逼迫我這樣幹的,我是他的手下,不得不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