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就是廣德城了,那守城的劉向陽在軍中曾見過我一麵,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江楓擔憂地問坐在馬車上的陳仕奇。
“要不,委屈一下少主,躲到馬車底下,拽住馬車底下的車軸子,我們闖過去?”陳仕奇也有點擔心,便建議道。
“這樣行麼?”江楓也沒了主意,問道。
“放心,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搜我的馬車,最多隻是上車,打開箱子看看。”陳仕奇一臉篤定地道。
畢竟這是各城的稅銀,是郡守大人要上交朝廷的。
如果那劉向陽膽敢作出過分的舉動,陳仕奇免不了要向郡守大人、向朝廷告李不凡私動稅銀之罪,到時候,讓李不凡吃不了兜著走。
“好,就聽陳兄的。”
說著,陳仕奇便借故停車休息,停下了馬車。
而江楓便來到馬車後麵,從後麵鑽進了馬車底部,雙手抱住了前車軸子,後腳墊在了後麵的車架子上,整個人,就像貼在車底一樣,如果不仔細檢查,還真發現不了。
而此時的劉向陽,在接到有人行刺李不凡和林依依後,更是火冒三丈,每天都蹲守在城門口,親自搜查每一個過往的行人,一旦發現行為有異者,直接就扣押下來,加強盤查。
劉向陽披堅執銳,手折長槍,正指揮著士兵搜查過往的行人。
遠遠地,便看見了陳仕奇這群人的到來,畢竟,這群人不少。
等陳仕奇來到城門口,劉向陽便站在城門口中間,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不得已,陳仕奇才從馬車上下來,一臉笑嘻嘻地道:“劉將軍,別來無恙,吾乃德甘城的城尹陳仕奇,正奉城主之命,押解稅銀上交郡守府,還望劉將軍行個方便。”
“原來是那丟下百姓逃跑的廝!怪不得,這麼眼熟!”劉向陽一點麵子也不給陳仕奇,嫌棄地說道。
“你!……”陳仕奇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指著劉向陽,但卻說不出話來。
“別你啊你,我啊我的,奉上將軍之命,嚴查刺客,還望劉府尹見諒。”
劉向陽連“府尹大人”都沒稱呼,而是直接稱呼“劉府尹”,這是明擺著告訴陳仕奇,都從城主變成府尹了,你還有什麼可豪橫的!
“你!”陳仕奇一聽,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緩了一下,才若無其事地道:“我可告訴你劉向陽,這裏麵押送的可是稅銀,要是在你搜查的時候,少了一兩,我定要向郡守大人、向朝廷告你貪墨稅銀之罪。”
“別拿雞毛當令箭,給我搜!”劉向陽大手一揮,叫道。
“等我搜出不該有的東西,你就等著下大獄吧。”
“老夫行事光明正大,還怕你搜不成!”陳仕奇的手雖抖得不行,但還是強裝鎮定地道。
幾個士兵上前,打開了馬車的簾子,打開裏麵裝稅銀的箱子,看了看,發現沒有異常後,才回稟劉向陽道:“偏將軍,未曾發現異常。”
劉向陽不相信,又向前,圍著馬車轉了轉,這時,無論是陳仕奇,還是江楓,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劍二和劍三也把手按在了劍柄上,準備一見情形不對,立即就劫持劉向陽,直接衝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