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為老臣做主啊,老臣對陛下一片忠心,但卻有賊子不把陛下放在眼裏,把陛下賞賜的伯爵府屠戮殆盡,這是要告訴天下人,其一言可定別人生死啊!”陸達急忙跪了下來,誠惶誠恐地道。
“這老狗,皇權至高無上,不容挑釁,這是要置李不凡於死地啊,”董仲謀心裏叫苦道。
“韓家小丫頭,不是老夫不幫忙,是皇權不容挑釁,老夫也愛莫能助啊!”董仲謀心裏嘀咕道。
原來,韓靈一收到風聲,就知道,李不凡被針對了。
她便急急忙忙跑到左相府邸,拜見董仲謀,想讓其幫忙在中間斡旋斡旋,別讓陸達把李不凡給害了。
剛開始,董仲謀還不太願意插手此事,直至韓靈拿出了那祖上流傳下來的金色令牌,董仲謀才不得不勉強答應下來。
“既是如此,那董某就從旁斡旋一二,但結果如何,隻能聽天由命了。”
“那就多謝左相出手相助了。”韓靈拜謝道。
“小丫頭,祖上曾有令,見金色令牌者,隻要不違背大義,不謀反叛亂,不草菅人命,可出手三次,以報答蘇家當初的救助提攜之恩。”
“為了一個外人,就這樣浪費了一次機會,小丫頭,是不是太浪費了?”董仲謀問道。
“我隻是不想讓好人蒙冤受難,壞人逍遙法外罷了!”韓靈解釋道。
“世間不平事,如那浩如星海,何其之多,豈是我們能管的過來的,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不錯了。”董仲謀教訓著道。
“世間事,唯心而已,遵從本心,方得始終!”韓靈不以為意,說道。
“遵從本心,方得始終!”董仲謀心裏嘀咕著,“想不到,這小丫頭,也有著曾經蘇王爺的風範啊!”
“好一個遵從本心,方得始終,就憑這句話,老夫也會盡力而為,莫要讓那陸達隻手遮天。”
“那就多謝左相了。”說完,韓靈便告辭了。
而此時的朝堂上,蘇定國厲聲喝止道:“大膽!膽敢藐視皇權,該死!”
“刑部尚書,查,給朕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事實真相查出來,看看是誰膽敢挑釁皇權!”蘇定國氣憤地道。
“諾!”刑部尚書獨孤景浩出列領命道。
“陛下,既然坊間都傳聞李不凡與此事有關,那李不凡就有著重大的嫌疑,理應先收押入刑部大牢,等此案調查清楚了,如若其無罪,再將其釋放不遲。”陸達見勢,趕忙進諫道。
“陛下,萬萬不可啊!”兵部尚書洪戰趕忙出列,稟報道。
“為何不可?”蘇定國問道。
“啟稟陛下,據微臣所知,江伯爵府被屠戮的當天夜裏,李不凡並未離開其駐地,而是在廣德城一間叫做‘望江樓’的妓院裏買醉,這廣德城的百姓都可以作證,所以,微臣認為,此事應該與李不凡無關。”
“而且,兵部剛剛接到陽關的稟報,說近日吐蕃蠻子又開始派出騎兵小分隊到處截殺我牧民,搶奪我牧民的牛羊,似有再次挑起戰爭之意。”
“這時候,再無故將李不凡調離調查,怕是會對陽關守衛不利啊。”
兵部尚書洪戰,說道。
“是啊,這時將李不凡調離,確實對陽關守衛不利啊!”其餘站在兵部尚書一邊的朝臣紛紛站出來附議道。
“況且,僅憑右相的一人之言,無憑無據的,就定罪李不凡,怕是難以服眾啊,還請陛下三思!”獨孤景浩瞄了陸達一眼,說道。
“嗯,無故將一個伯爵下獄,確實說不過去,但未經朕的允許,就私定一個伯爵的生死,也確實該死,左相,你覺得該如何?”蘇定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