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並不知道李不凡腦子裏肮髒的想法,又繼續聞了聞,才認真地道。
“對,少了檀香的味道,我一直都有用檀香醒腦的習慣,可現在卻沒有了檀香的味道,而是另外一種味道。”
於是,花月容來到香爐前,打開爐蓋,發現裏麵的香料早已經燃盡,用手取出一些香灰聞了聞,
才道:“這不是檀香,這香料被人調換了。”
於是花月容又打開盛裝香料的盒子,發現裏麵裝著的卻是催情香,而不是檀香。
“竟然是催情香,能靠近你的隻有香兒,看來香兒的嫌疑是最大的了。”李不凡說道。
“忠稽,去把香兒找來。”李不凡對著一直守在房外的徐忠稽說道。
“諾!”
很快,香兒便被士兵帶了上來。
“香兒,這是你給我換的香料?”花月容一臉嚴肅地問道。
香兒看著花月容一臉嚴肅的樣子,心裏不由得有些害怕。
顫抖著雙手,接過花月容遞過來的香料盒子,打開仔細地聞了聞,又嚐了嚐,才慌裏慌張地說道:“是,噢……不不不!”
“到底是還是不是?”花月容盯著香兒,問道。
“小姐,這香不是我的,我拿的確實是檀香,不知道被誰調換了。”
“但你房裏的香卻是我點的,奴婢該死!女婢該死!沒有照顧好小姐。”香兒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狠狠地抽打著自己的小臉蛋。
花月容見香兒的神情不是作假,才繼續問道:“你好好想想,從你取香到換香的所有細節,一五一十地告訴我,絕不能有任何疏漏。”
“是,小姐。”香兒停止了抽打自己,開始向花月容述說著從取香到換香的整個過程。
“奴婢跟往常一樣去庫房裏取香,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取到香後,奴婢還沾了一點放進嘴裏嚐了嚐,確定無誤後才拿回來的。”
“一路上,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就是走到三樓的過道時,被柳姐姐的丫環寶兒撞了一下。”
李不凡似想到了什麼,便問道:“寶兒為什麼撞你?她當時手裏拿的是什麼?”
“她說是因為客人催得急,一時沒注意。”香兒認真地回想著。
“哦,對了,她當時手裏拿的,是跟我一模一樣的香料盒子。”
李不凡跟花月容對視了一眼,才問花月容道:“那柳姐姐是誰?”
“她是我們這裏的十大頭牌之一,名字叫做柳沙,是被人拐賣過來的吐蕃人。”
“她是吐蕃人?”
“是的。”
“你確定?”
“我還專程調查過她的底細,確實是吐蕃人。”
“那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李不凡說道。
“咋回事?”
“報仇來了!”
“什麼,你是說柳沙不是被拐賣過來的,而是吐蕃專門安插過來的探子。”花月容一臉吃驚地道。
“可她在這裏已經三四年了,也沒見她跟什麼人有聯係啊。”
“沒有聯係並不等於不聯係,隻是我們未發現罷了。”
“忠稽,去把這個叫做柳沙和寶兒的秘密抓起來,單獨審問,無論如何,也要撬開他們的嘴。”
“諾!”
“還是讓老媽子來吧,對付女人,你們這幫酸秀才,不行。”
“你確定那老媽子可信?”
“可信,我就是她一手一腳帶大的,如果她都不能信,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信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