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老媽子說完,隻見一個丫環模樣的小姑娘,早已把一張紙片遞了過去。
她便是花月容的貼身丫環香兒。
那老媽子接過,便大聲說道:“樓主給出的今晚的題目是,以‘月’為題,作詩一首。”
“請各參賽者在一柱香內,上交所作的詩,過時者視為自動放棄。”
“現在開始比試!”
那老媽子說完,一旁的侍女馬上點燃了一支香,插在了舞台上。
“月?花月容?這月容姑娘竟然以‘月’為題,看來有所指啊。”
一些文人世子馬上絞盡腦汁,苦思冥想著,搜腸刮肚,想做出一首像樣的詩來,以搏得美人心。
“忠稽,要不,你也來一首?”李不凡打趣地問道。
“還是算了,就算贏了這第一場也沒什麼意思,畢竟對不出那對子,我還是在一旁看戲算了。”徐忠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真虛偽,想上又不敢上,丟人!”李不凡打趣道。
“上將軍,你就別取笑我了,你還是快點吧,香都燒了一半了,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徐忠稽看著已燒了一半的香,見李不凡還沒有動筆的意思,便催促道。
“筆墨紙硯,伺候!”
徐忠稽親自給李不凡磨墨,李不凡攤開紙張,在心裏尋思著要抄哪首唐詩來裝逼時,卻陷入了苦惱中。
徐忠稽見李不凡久久沒有落筆,便又催促道:“上將軍,快點吧,真的沒時間了,要不,我先替你寫一首上去?”
“不用!”
說著,便提筆,寫下了唐代張九齡的《望月懷遠》,因為李不凡覺得,這首詩最應景了。
李不凡想與花月容相見而未得,雖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每當李不凡寫完一個字,徐忠稽就念出一個字,當徐忠稽念到“天涯共此時”時,一臉驚訝地看著李不凡。
李不凡臉不紅心不跳地道:“你別這樣看我,我可是男的,千萬別崇拜哥,哥有著正確的性取向!”
“上將軍,真乃神人也!這首詩,不僅字好,情更甚,韻味更濃,絕對能傳唱千古。”
“過獎過獎,不敢當不敢當!”李不凡一副“讀書人的事能算抄麼”,不害臊地道。
等李不凡寫好,時間也快到了,李不凡便讓牛犇拿著那詩交到了老媽子的手中。
“好!時間到。”香滅,老媽子一看時間到了,馬上宣布道。
一刻鍾後,那老媽子才宣布道:“這次詩歌比賽,共收上來作品二十三副,經過我們望江樓評委會的審定,有三首堪稱佳作。”
“至於哪一首能奪魁,就由大夥來一起評定吧。”
“好,大家先來看這第一首,”那老媽子說著,便讓人把那詩掛在了舞台上。
“這第一首,是江玉郎公子所作,‘卿卿複卿卿,鳥兒依柳梢。明月當空照,佳人入夢來。’”
這首詩,大膽直白,表達了作者像鳥兒眷戀柳梢一樣愛戀著佳人,明月當空照的夜晚,更是在夢中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