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會錯意了！”李不凡心裏罵道。“看來周掌櫃不是第一次做這種生意啊？”
“冤枉啊，真是冤枉啊！我也曾是熱血男兒，也曾參軍報國，豈料毫無建樹後才棄武從商的，怎會幹那種挖我軍牆角之事，確實是冤枉了。”周正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著說道。
“冤枉，砍你十回都不冤枉！”李不凡心裏嘀咕著。“起來吧，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查案的，把心放到肚子裏吧。”
“果真？”周正軒用那鑲著金邊的絲綢帕子擦幹淨鼻涕眼淚，起來後不敢再坐在那主位上，就坐在李不凡下首，問道。
“果真！”
“不知貴客手裏有多少糧食，可有人照著？”
“有五十萬擔左右，放心，有人照著。且不是直接搗賣，而是高賣低收，賺個差價而已，隻要活幹的細密，應該不會有事的。”
“如果是這樣，隻要籌劃得當，確實不會出太大的事情。現在城裏的糧價是50錢一斤，而南邊的隻需10錢一斤，等南邊的糧食運過來，這邊的糧價應該會降到20錢一斤，一斤糧食中間妥妥的會有30錢的利潤，五十萬擔就有150萬兩的利潤，這是個大生意啊！”周正軒在心裏計算著。
“有錢不賺王八蛋！好，這生意我接了，不知要如何分成？”周正軒最後咬牙問道。
“商人果然都是不怕死的，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敢鋌而走險；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李不凡在心裏嘀咕著。
“不知周掌櫃覺得如何分成才好呢？”李不凡沒有說出答案，而是轉問道。
見李不凡不鬆口，周正軒隻好提議道：“不如這樣，呂兄先把這五十萬擔糧食拉過來，憑著現在的高價先賣出去，等過二個月我南邊的糧隊回來後，馬上按市場價給呂兄填補回去，中間的利潤六四分成如何？”
“六四分成，行，我六你四，完全同意。”李不凡馬上答應道。
“不，不，不，呂兄誤會了，是我六你四。你看，呂兄，我是要擔很大風險的，一旦被查到，我可是要被抄家發配的。”
“風險都是均沾的，就像一條繩上的螞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五五分成，立字據為憑，如何？”李不凡狡猾地道。
“可以！”周正軒沉思了一下才說道。
說著，便讓人準備契書，相互約定分成以及責任和義務後，雙方便在上麵簽了字，畫了押。
既然已簽了字，畫了押，李不凡也沒有再瞞著周正軒的必要。
而是說道：“周兄，合作愉快！明天我就讓人以練兵的方式，將一百擔糧食從營帳中背出，運往你處糧倉，再以喝茶歇腳的名義，在你處歇腳。”
“你馬上派人將包裏的糧食換成一百斤重的沙子，喝茶歇腳後，我會繼續練兵，就不再與你打招呼了，等二個月後你處糧食回來後，在以同樣的方式把糧食換回來就行。”
“不過，切忌不可在同一個糧倉換糧二次，也不可在同一處糧行售賣，你要準備多個糧倉，多個點售賣才行，你可明白。”李不凡小心翼翼地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