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村裏的鐵匠李老三,壯的跟頭牛似的,說老虎見到他都要繞著跑,自己一個人上山打柴不怕,後來還不是被老虎叼走了,連一根毛都沒留下……”李老爹又嘮嘮叨叨地道。
李不凡受夠了,又不好與其爭論,便隻好低頭大步趕路。
終於在山腳下追上了村裏出來打柴的隊伍,男男女女有二十多個,還有三個小孩,應該是一家子一家子過來的,畢竟老虎的威脅蠻大的!
“這不是‘不舉’麼,真想不到‘不舉’也來打柴了,就是不知道舉不舉得動啊……”
李不凡翻看了原主的記憶,知道這個尖酸刻薄、滿臉棕褐色、一身肥肉到處亂竄的,是李二狗家的婆娘蘆花。
李二狗雖是村裏唯一的木匠,比起村裏的大多數人生活要好一些,但也僅此而已。
本想說舉不舉,試試看不就知道了,但一看蘆花那老母豬似的身子,就覺得作嘔,沒法下牙,隻好生生地咽了下去。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啊!
“嬸子說笑了,咱都是一介布衣,哪有幹不了莊稼活的。”
“布衣?我們可不敢高攀你這讀書人。”蘆花一臉嫌棄地道。
“NND,老子還沒嫌棄你呢,你竟然嫌棄起老子來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想當年,咱也曾叱吒中文係,是中文係十大文壇之星,不知是多少美眉夢中的白馬王子,想不到穿越到這不知是啥進程的國度竟然被一頭披著人皮的老母豬給鄙視了,氣煞我也!”
“快點進山打柴吧,太陽都當空了,等一下晚了,太陽下山就危險了。”林祥子看著臉色不好的李財父子,趕緊勸說道。
林祥子是個手藝人,平時除了侍奉莊稼外,還用竹篾織點簸箕、竹籃子等到縣城裏麵賣,生活相對來說還是好的,起碼家裏沒有餓死過人。
這次進山打柴,就是林祥子召集的,因山上有老虎的緣故,平時村裏人進山,都會鄰裏互相通通氣,三五成群做個伴,互相有個照應。
“對啊,快點進山吧,打柴要緊。”林祥子的婆娘黎華也趕忙勸說道。
“等一下,大家夥不要分散太遠,要彼此見到人才好,也不要往山上深裏去,我們隻需在半山腰處就行。”林祥子進一步說道。
大家也覺得打柴要緊,便也沒有再打趣李不凡,紛紛往山上趕,找到柴草相對茂密的地方,就分散開來,各自忙活了起來。
隻見李二狗等男的先脫掉身上僅有的薄麻衣和褲子,隻穿了個褲衩子就掄起柴刀砍起柴來。
老母豬似的蘆花也卷起袖子、卷起褲腳,用繩子綁得死死的,恨不得也把衣服褲子脫下來,終因男女有別,臊不起才最終作罷。
這一怪現象深深地吸引了李不凡的注意。
李不凡在前世也是個農民的兒子,也上山打過柴,但每逢上山打柴,恨不得用衣服褲子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不知名的蟲子咬到或被鋒利的山芒、帶刺的雜木給割到。
“難道他們就不怕被割到或咬到,要知道在這個衛生條件極其惡劣的年代,一旦傷口發炎,引起高燒,會要人命的。”李不凡在心裏暗自嘀咕著。
“看什麼看,還不快點脫了衣服,砍柴。”李老爹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