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老張,他沒什麼特別的愛好,唯獨特別喜歡吃,這裏的吃並不是指吃的量多,而是指吃的種類多,毫不誇張的說,除了人肉,他幾乎什麼都吃,上至飛禽走獸,下至螻蟻蛇穴。
老張胖乎乎的,有個啤酒肚,他時常邀請我去吃他好不容易搞來的動物,我向來都是拒絕的,且不說我不愛吃這些東西,其次我相信動物都是有靈性的,傷痕它們會遭致厄運。老張可不信這些,甚至冒著被捕的風險吃過穿山甲等珍奇動物,他老是戲稱,他不吃人肉是怕某天把自己給吃了下去。
除了愛吃這點,老張的脾氣還是不錯的,人也格外爽朗健談,結交了不少天南地北的朋友。在一次聚會上,老張卻出奇地沒有吃一口席上的佳肴,而是悄悄把我拉到一邊,跟我說起了他昨天的經曆。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喜歡吃,這麼多年了,我也吃了不少東西,自詡也算吃遍四方。
可是昨天我開車經過一家飯店的時候,我停車了,那就是家小飯館,從外麵看平平無奇,但是門口的招牌卻吸引住我了,上麵寫著“吃你從未見過的美食”。我當下充滿了懷疑,一方麵我自覺已吃遍天下山珍海味,一方麵這樣普通甚至有點簡陋的小店裏能有什麼稀奇東西。
我走進店裏,店裏裝修很是簡陋,牆紙有些都剝落了,店裏就擺著幾張桌子,也沒有客人。一個男人在櫃台後麵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我走上前問他:“你這個從未見過的美食是什麼啊?不會是吸引客人的噱頭吧?”那個男人抬起頭,衝我笑了笑,“客人,我這美食你要是見過、吃過,這家店送你都行。”我對他的店當然不感興趣,可我還是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吃的我沒見過,於是我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男人轉身進了後廚,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有香味飄了出來,那個香味很奇特,是我從未聞過的,很誘人,讓我食欲大開。男人端著一碗麵過來了,麵就是普通的手打麵,關鍵是這肉,滑溜溜的,晶瑩剔透,微微泛著紅。我也聽過你說的關於人肉的故事,所以我沒急著吃麵,反倒是問男人:“你這肉,不會是人肉吧?”男人像是聽到一件特別滑稽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你敢吃,我還不敢做哩。你要是不放心,跟著我去後廚看看,這就是從亞馬遜那邊捕獲的一種魚。”
我跟著男人去了後廚,案板上放著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動物。這動物渾身覆蓋著青藍色的外皮,腦袋扁扁的,沒有眼睛,身子則是細長細長的,肚子被剖開,露出內裏白嫩的肉。我問男人這是什麼動物,男人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提醒我麵要趁熱吃,涼了就失去風味了。
我聞言,立馬轉身往桌子那邊走,比起知道這是什麼動物,我更在意食物的味道。好在麵還是滾燙的,我夾起一片肉送入嘴中,那是我嚐過最滑嫩的肉,沒有多餘的佐料味,肉自帶的鮮味讓我欲罷不能,我狼吞虎咽的吃完,連湯都不剩,還覺得意猶未盡。我一想可能這動物是新發現的品種,就沒在意,嘩啦嘩啦一下就把麵吃完了,湯都不剩。我想再要一碗,男人卻搖頭拒絕了,“我這的規矩就是一人一次隻提供一碗,你已是七分飽,再吃第二碗時,就嚐不出這肉的香了。”我雖然惋惜於不能再吃第二碗,但男人說的確實在理,正當我討錢準備結賬時,男人卻擺擺手說“看在我們同道中人的份上,這頓就當我請你了。”我跟他推辭了會,但他堅持不要錢,我隻好作罷。那肉啊,我現在想到就要流口水,比這桌上的所有東西要來的好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嚐嚐?”老張咂吧著嘴,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