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鶴有些尷尬的收回手,但還是想給夭夭做些什麼。
畢竟話本中都說過,做完這檔子事後,夫君是要抱著娘子沐浴的。
但是現在,他殘廢,就算是想抱他也無能為力。
夭夭緩了一會兒,坐起身,迷茫的揉了揉眼睛,看見南鶴時一愣,又低頭看見自己身上不著寸縷,忍不住低聲叫了起來。
“啊!”
“別慌,我會負責的,別怕!”南鶴趕緊將人抱回懷中,用著自己低沉性感的聲音安慰著。
雖說是為了給小啞巴解毒,但是,自己確實是受益人,不能做完事情拍拍屁股走了,他也不是那種人。
雖然跟著他可能會受累點,但總比在這小破山村裏待著強。不出意外的話,這小啞巴可能是他唯一的王妃,自然要哄著點了。
夭夭推了推南鶴,南鶴不敢抱著太緊,順著夭夭的力道鬆了手。
見夭夭搖頭,起身準備離開,南鶴突然慌了,“你、你為什麼搖頭!”
夭夭繼續搖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麵,又指了指南鶴擺手。
好像在說這件事不是南鶴的錯,是那人的錯,她不會在意。
南鶴:“……你可以在意一下。”
夭夭擺手,離開屋子回到中間的臥房。
南鶴孤零零一個人的躺在病床上,目光哀切的望向夭夭離開的方向,心中忍不住的難過。
怎麼辦,她好像不是很想讓他負責啊。
夭夭回到房間,實在是不想打水洗澡,便奢侈的用了靈力,給自己捏了個清潔法訣,幹幹爽爽的躺在床上。
她又不是傻子,真的想讓南鶴負責,現在人皇血脈揣上了,得趕緊把人趕走才行。
這次她可不想節外生枝,拿到人皇血脈趕緊溜才是。
這麼想著,夭夭慢慢閉上了眼睛。
夏日裏太陽升的早,夭夭洗漱好自己,又準備好早餐,來到了藥房。
卻發現南鶴已經醒了,準確的說是一夜沒睡。
也是,哪個男人能在開了葷之後,正準備負責的時候,被人拒絕了還能睡著的。
南鶴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小啞巴為什麼拒絕他。
別的不說,論相貌論身材,他哪點不比村裏的這些歪瓜裂棗強,他又有錢,如果小啞巴以後想開個自己的醫館,他也能做到.
所以他到底哪裏做的不對,讓小啞巴拒絕他?
夭夭看著南鶴滿腦袋的問號有些好笑,將煮好的米粥和小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回去拿了件大碼的衣服,指了指南鶴。
“給我穿的嗎?”南鶴的聲音啞的不行。
先是摔下山崖被救,又是和夭夭廝混一晚上,再加上一夜未眠,就算是鐵打的,此時也扛不住了。
夭夭點頭,看著南鶴身上髒兮兮的模樣,歎了口氣。
南鶴坐在床上,夭夭則是替南鶴擦拭身體,順便將身上的傷口再清理一遍。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有些安靜。
南鶴看著夭夭有些纖長的睫羽,忍不住數了起來。
一根、兩根、三根……好多根,數都數不過來。
怪不得那地痞無賴連男裝的小啞巴都覬覦,近距離看小啞巴確實好看。
“我帶你走好不好?”
南鶴沒忍住問出心中的問題,卻見夭夭疑惑的看向他,然後伸手摁在他斷掉的小腿上。
“啊——”
南鶴沒忍住叫了出來。
夭夭:……怎麼走?
南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