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天稍微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這塊銀色三劍牌這麼好用,居然能把一個中等宗門的掌門嚇得直接跪地求饒!

陳道天盡力控製著心中的激動,淡淡地說道:

“事情是謝成名幹的,與你關係不大,你沒什麼罪需要我恕的。”

一聽這話,趙閆海就更加著急了,隻見他連忙磕頭說道:

“陳長老莫怪,陳長老莫怪!成名不僅是我的弟子,更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他犯下的錯,我有一半責任!”

“隻要陳長老願意放過成名,縹緲宗願奉上一切,以報答陳長老的不殺之恩!”

“我就隻有這一個兒子了,我懇求陳長老放過成名,我求求你了!”

一個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居然就這樣抱著陳道天的雙腳,毫無形象的大哭起來!

唉!

陳道天也不知道是該可憐他還是該恨他!

謝成名之所以敢做出這樣的事,是因為趙閆海平時的縱容,而他的縱容,又出自於一個老父親對孩子的愛。

這其中的是非功過,誰又能真正說得清楚呢?

想要減少趙閆海對謝成名的溺愛與縱容,那就得讓他好好出一次血!

這樣自己既能獲利,又能讓趙閆海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能讓謝成名獲得一次深刻的教訓,這一箭三雕的事情,陳道天可喜歡做了!

於是陳道天扶起趙閆海,讓他在旁邊坐下,並遞給他一張手帕,讓他擦擦鼻涕眼淚。

等到趙閆海的情緒平複得差不多了,陳道天才語重心長地說道:

“趙掌門,正是你平時管教不到位,所以成名才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

“他居然想迷暈我們,然後對靈兒圖謀不軌。不信你聞聞,這車廂裏還有殘存下來的‘杏花丹’的味道呢!”

“趙掌門,你覺得五十塊靈石的賠償真的夠嗎?”

趙閆海連忙搖頭說道:

“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趙閆海十分識趣地把手上的乾坤戒摘下來,遞給陳道天,並說道:

“陳長老,這乾坤戒裏存著我幾十年來的積蓄,還請陳長老收下!”

陳道天的眼睛立馬就亮了,隻見他笑眯眯地接過趙閆海的乾坤戒,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的誠意我感受到了,那這次事情就算過去了吧。”

“不過你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成名,否則以後他再闖出什麼大禍,你可就沒有那麼多積蓄可以救他了。”

趙閆海連忙跪下磕頭道:

“小人謹遵陳長老教誨!”

“我回去以後,一定好好管教成名,讓他成為一個正直的修士,讓他為玲瓏域爭光!”

陳道天費了不少力氣,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謝成名已經接近二十歲,早已是一個成人了,現在即便你想管教,也管教不過來了。

這個道理,陳道天懂,趙閆海也懂,他們隻是心照不宣的裝作不懂罷了。

乾坤戒已到手,陳道天也心滿意足了,於是說道:

“行了,那這事就算過去了。”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明天我們還得趕路,那你就帶成名回去好好管教一番,我們也得歇息了。”

“是是是,那小人就不打擾陳長老和眾弟子休息了。”

趙閆海離開馬車後,他的眼睛不再濕潤,他的腿也不抖了,就連腰也挺得比之前更直了,活脫脫一個剛獲得戰鬥勝利的公雞!

隻見趙閆海來到篝火旁,恭恭敬敬地對著徐靈等人作了一個揖,然後一腳踢在謝成名的屁股上,大聲說道:

“孽徒!你還不趕緊跪下給徐姑娘道歉!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謝成名能感受到趙閆海是真的生氣了,於是他也不敢再有任何遲疑,十分幹脆地跪在地上,一邊對著徐靈磕頭,一邊說道:

“徐姑娘,對不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徐靈沒說什麼,隻是往腳邊吐了一口唾沫,便帶著陸洵等人返回馬車了。

徐靈走後,在趙閆海一腳又一腳的踢踹下,謝成名也小聲嘟囔著走向靈霄宗的馬車。

不過他臉上不服氣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他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更不會有任何反省。

或許他隻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好,所以這次才沒有迷暈陳道天等人,又或許他已經在策劃下一次的報複了,誰知道呢?

不過像趙閆海這種人,總有一天會踢到一塊硬到不能再硬的鐵板,到時候連耶穌都留不住他,更別說一個小小的縹緲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