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天也走下馬車,拱拱手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突然看到這麼一大群陌生人,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產生警惕心的,所以那個中年男子也不惱,繼續說道:
“鄙人周冉明,隻是一屆散修,原也是要到勝天城參加‘靈測大會’。”
“隻是在禦劍宗少主失蹤後,各個宗門紛紛設卡,宗門弟子明裏暗裏索取過路費,導致鄙人的錢包不堪重負。”
“於是我在路上結交各位同道,結伴向勝天城出發,這樣我們在經過各個宗門的哨卡時,也不至於被那些宗門弟子盤剝得過於厲害。”
“不知幾位可有意加入我們的車隊,一起向勝天城出發?”
陳道天很快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數百修士結伴而行,即便是那些大宗門設下的哨卡,底下的弟子也不敢獅子大開口,收取太高的過路費了。
雖然這聽起來是十足的好事,但陳道天也沒有急著答應,而是說道:
“我們確實也準備到勝天城參加‘靈測大會’,但我有一點疑問,加入你們的車隊,是否需要繳納什麼費用?”
周冉明連忙擺擺手,笑著說道:
“不用,不用,絕對不用繳納任何費用。”
“不過我們也有一點要求,那就是經過各個哨卡時,諸位同道要同心協力,隻繳納一兩銀子的過路費,多的絕對不給,不知道友可否做到這一點?”
這是既幫了別人,也有益於自己的好事,陳道天自然能做到這一點。
陳道天隻剩最後一點擔憂了,於是問道:
“若是那些設置哨卡的宗門弟子不讓我們通過,我們又該如何呢?”
周冉明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
“若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自然是諸位同道一起商量,看看這事要如何處理了。”
雖然周冉明是這隻車隊的發起者,但他明顯也不想承擔什麼責任,若這隻車隊真的與大宗門起了衝突,隻怕他會溜得比誰都快。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周冉明隻是一介散修,要求他與那些動輒就有成百上千個弟子的大宗門作對,那和逼良為娼沒什麼區別。
陳道天看了一眼身後的顧青城,顧青城也是微微地點了點頭,於是陳道天說道:
“長路漫漫,能與眾多道友結伴而行,乃是人生一大快事,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多個人總是多份力量,於是周冉明也笑著說道:
“道友,這裏距離勝天城隻剩六百多裏,而‘靈測大會’要在兩個月後才會正式召開,所以我們不用著急趕路。”
“況且即便是官道,也有不少坑坑窪窪的地方,現在天黑路滑,一旦馬腳踩到幾個兔子洞,難免會出現人仰馬翻的危險。”
“所以我們打算就在這裏歇息一晚,等明天早上迎接過紫氣東來後再上路,道友覺得如何?”
陳道天說道:
“我們趕了一整天的路,正想找個地方歇息一下,能和眾多道友在此處歇息,那是再好不過了。”
周冉明對陳道天的態度感到十分的滿意,於是露出十分真誠的微笑,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各位歇息了。”
周冉明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而陳道天也轉身回到車廂裏,向裏麵的眾人解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