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洵唯恐對麵的陳如嶽聽不到,於是也大喊道:
“青城師弟,我和徐靈小師妹也都口渴啦,你多打點水,泡兩壺茶吧。”
陳如嶽和趙明誠聽到這話後,微笑地對視一眼,然後吹熄房間裏的燈火,靜待深夜的到來。
月黑風高殺人夜!
夜已四更,天空中厚雲密布,不見半絲月光。
許家村裏,唯有陳道天住的那棟房子透出些許亮光,那是四盞搖曳的油燈。
陳如嶽和趙明陽從漆黑的房中坐起來,兩人簡單地對視一眼,便瞬間化作兩道魅影,落在對麵房子的院子裏。
陳如嶽和趙明陽就像兩隻動作最輕柔的貓,輕手輕腳地來到一樓房間的窗前。
窗戶沒有上鎖,陳如嶽很輕易就拉開了窗戶,可是房裏沒有人,隻有一點小火苗在搖曳!
“陳掌門,好雅興啊!你們深夜到此,是想和我聊聊人生理想嗎?”
聲音從上方傳來,陳如嶽抬頭往上看,發現陳道天四人正站在二樓的屋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陳道天四人從屋頂一躍而下,站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把陳如嶽和趙明陽圍在中間。
陳如嶽臉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隻見他對著陳道天拱拱手,說道:
“陳掌門,這是何意?我們師徒做錯了什麼事?為何要圍住我們?”
此時,一直很少說話的趙明陽往前走了兩步,站到陳如嶽的前麵,說道:
“人多勢眾就可以隨意欺負人嗎?”
“人多勢眾欺負普通人不行,但是欺負你們卻是可以的,誰叫你們身上的杏花香味這麼好聞呢?”
陳道天的腳邊剛好放著顧青城打上來的那桶水,隻見他一腳把這桶水踢向趙明陽的腦袋!
那桶水幾乎瞬間就來到趙明陽的眼前,桶內的水雖在晃蕩,卻是滴水未灑!
嘭!
趙明陽一拳打在木桶上,把木桶打得四分五裂,桶內的水卻直接落在趙明陽和陳如嶽的身上,把他們淋成落湯雞!
兩人高下立判!
陳道天接著說道:
“我早已猜到你才是陳如嶽的師父,因為你身上的炁可比他多多了。”
“你們倆師徒輩分顛倒,身上還帶著大量的‘杏花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你們在謀劃某些見不得人事情。”
“許家村三百多人憑空消失,與你們脫不了幹係!”
趙陽明卻是聳聳肩,說道:
“陳掌門,我們倆師徒輩分顛倒,那是我們喜歡,那是我們宗門的規矩,你管得著嗎?!”
“至於‘杏花丹’,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陳道天說道:
“正常的‘杏花丹’隻是一種尋常的助眠丹藥,但若是在煉丹時加大迷魂草的用量,‘杏花丹’就會變成十分厲害的迷魂丹。”
“一些下三流的修士,經常利用這種迷魂丹來幹一些見不得人事情,例如你們用它來對付這村子的村民!”
趙明陽臉色陰沉地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不過是在為自己的殺人奪寶找借口罷了,用不著說這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陳道天繼續說道:
“煉製‘杏花丹’的煉丹師,自然要采摘並儲備大量的杏花,而且人們使用‘杏花丹’時,身上也難免會沾上一些杏花香氣。”
“因為你們早已習慣杏花的味道,你們自然聞不到自己身上的淡淡杏花香,但對我們而言,你們身上的杏花香氣還是太過明顯的。”
“笑話!”陳如嶽大聲說道:
“我們師徒二人為了能趕到勝天城,準時參加‘靈測大會’,一連趕路數日,沒空沐浴更衣,導致身上氣味較重。”
“我們撒點杏花水掩蓋身上的臭味,難道這也有錯?”
陸洵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搶著說道:
“師兄,他們那些亂扯的理由比牛毛還要多,別跟他們廢話了,先拿下他們再說!”
話音剛落之際,陸洵瞬間化作一道明黃色的魅影,目標直指臉色陰沉的趙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