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請聽小的一言,若是覺得小的該死,我絕無怨言。”
巨鷹試圖做最後一次努力,二郎神此時也是來了興趣。看著依舊定格在空中巨鷹,他最終決定聽一聽對方說些什麼。
“好!本君聽你一言,若有欺瞞……”
二郎神話未說完,巨鷹則是已經開始千恩萬謝。待到二郎神解開禁製之後,他便變回人形,隨後跪在了二郎神腳邊。
“啟稟真君,小的本是蓬萊島上的巨鷹,因生來便身型龐大,故而鮮見敵手。機緣巧合之下,小的食了一塊肉靈芝,不曾想居然有了靈智。從那時起,小的便想著修行得道,不再沉淪俗世。”
賈貴聽著巨鷹的講述,口中的瓜子也是一直未斷。這把一旁的二郎神看的眉頭緊皺,可下一刻便見這位神君伸出了右手。
見到二郎神的動作,賈貴直接愣在了當場。但隨後便明白了過來,趕忙拿出了一把瓜子,隨後雙手捧到了二郎神麵前。
二郎神見狀也不客氣,接過瓜子後便直接嗑了起來。這一舉動把小青看的哭笑不得,甚至短暫忘記對方還要對付自己一事。賈貴則是滿麵笑意,心中還暗爽道:真好啊!大家一起嗑瓜子才香嘛。
“什麼叫肉靈芝啊?”
賈貴對於不懂的事情,總是喜歡虛心請教。小青原本不想搭理他,可一想到過後可能還要靠他證明自己身份,隻得耐著性子解釋道:“就是你們人間所說的太歲。太歲常年蟄伏於地下,就算是精怪亦是難覓它的蹤跡。傳說食它一塊肉可開智延壽,看來這巨鷹確實有些造化。”
得知巨鷹吃的是太歲,賈貴立刻露出羨慕的眼神。而巨鷹此時見二郎神依舊選擇聆聽,便趕忙繼續開始講述。
“後來小的苦尋修煉之法,奈何天帝斷了我們鷹類修煉之途。而就在小的灰心喪氣之時,卻又在蓬萊島偶得一卷魔功。當時小的也曾猶豫過,奈何小的真的不想繼續沉淪畜生之道,最後還是選擇了修煉。這修練魔功需要人之精血,這一點小的不敢欺瞞。但小的所吸食的皆是惡人精血,這些人有的作奸犯科逃入山林,有的則是虐待父母不配為人子。小的這麼說並不是開脫,而是事實。魔功初成之時,小的得以化形。可剛剛化形,便有一隻九尾狐狸找到小人。它邀請小人與她共謀大事,說是事成之後,小的便可做鷹類開仙之祖。那九尾狐狸雖然非凡品,可小的自恃乃金翅大鵬之後,故而直接拒絕了她。誰曾想它惱羞成怒,被拒後直接出手害死了小的,而且搶走了小的魔功。幸得小的所練魔功有護魂之效,這才得以以魂魄之態逃脫。如今想來,或許也是傷害凡人的報應……”
巨鷹言罷便俯地低頭,像是在等待二郎神的審判。可不等二郎神開口,賈貴卻催促著說道:“之後呢?是不是就到這裏為害一方了?”
自己的話頭被搶,二郎神斜視著賈貴。賈貴見狀趕緊跪伏於地,像是在誠心悔過一樣。
“回答他的問題!”
賈貴本以為二郎神會怪罪,可不曾想對方直接借著自己的話開始問詢。巨鷹聞言則是不敢怠慢,用手一指一樓的老者和女鬼說道:“在那之後小的蟄伏近兩百餘年,魂魄稍稍穩固後才敢外出。再然後,小的在此發現這房子的主人居然養鬼,而這鬼物還是他的女兒。小的察覺這女鬼有些不同,碰巧小的需要調養。於是便抓住這女鬼,脅迫她為小的提供精血或精氣。那老者得知後,為小的出了主意,說是害了人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然後便讓他女兒時常在這旅館吸取一些精氣供我修養。到如今已經足足一年了,小的發誓這一年真的沒有害死過一個人啊!至於想要吃請您上身之人,還有那青蛇之事,著實是小的一時糊塗,也是因小的急於恢複,想要找那妖狐報仇……”
聽完巨鷹的辯白,二郎神雙眼微眯。小青卻是突然開口急問道:“你說的那妖狐是何模樣?身邊是否還有一隻碧眼妖狐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