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張警官，您怎麼來了？不是讓您和陳哥聯係嗎？”
賈貴的話成功轉移了張小靜的注意力，但她的雙眼依舊怨恨的盯著陸無言，像是隨時準備撲上去和對方同歸於盡......
“昨晚我就聯係了，陳雄說一早便帶鍾天師去目的地。昨晚我就給你們打電話，可你倆沒一個接的，約好的時間是九點，現在已經快八點了。要不是為了叫醒你們兩個懶鬼，我何必一早來你們這。”
得知昨晚對方打過自己的手機，陸賈二人急忙拿出電話查看。當他們發現真的有數個未接來電後，又不約而同的以手捂臉，仿佛沒臉見人一樣。
“那啥，我昨天和鬼交談太累了，一回來就睡了。”
“我也一樣。”
麵對二人蒼白無力的辯解，張小靜隻是冷笑了一聲。陸無言與賈貴則是不敢繼續耽擱，趕緊洗漱出了門。
到了約定地點，鍾馗已在等候，至於陳雄則是已經離去了。幾人碰頭後稍稍交談了幾句，陸無言與賈貴便直接前往那家壽衣店了。
店麵不算太大，門頭也略顯陳舊，放在周圍諸多的同行之中，可以算是很不起眼的一家。陸無言與賈貴簡單的做了一個眼神的交流，便徑直步入了店中。
伴隨著店門打開，門上方設置的銅鈴也隨之響動了起來。店主聽到有客人後，隨及無悲無喜的說了一句：“節哀！”
短短的兩個字讓陸無言愣在了原地，他努力解讀著店主話中的含義。
“他...他這是啥意思？我節什麼哀？這算咒我嗎？”
想不通的事情就找人一起分析，陸無言已經開始小聲征詢賈貴的意見了。賈貴則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好像絲毫沒有被對方的話語牽動情緒。
“陸爺，您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店。難不成您想讓他說‘歡迎光臨’？那你還不原地爆炸？！進這種店自然是家中...是吧，所以您要理解。咱們還是以偵察為主。”
陸無言覺得賈貴的話很有道理，於是便裝作漫不經心的開始看起店中的商品。賈貴心領神會的慢走了幾步，跟著便用身體遮住店主視線。陸無言則是趕緊偷偷觀察起了一直穩坐看書的店主，希望能看出對方的一些端倪。
一張略顯清瘦的臉龐，配上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店主的麵相屬於那種很大眾的類型，估計就算是刻意多看上幾眼，等扔到人群之中，也依舊會難以辨識。
“陸爺，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嗎？”
負責掩護的賈貴，低聲詢問著陸無言的觀察成果。陸無言則是眉頭緊皺，隨後輕歎著回道：“看著就一個普通人，沒什麼特別的。若是非要說奇怪的地方，就是他手裏那本書了。他正在看《母豬的健康護理》......”
一個從事殯葬行業的店主，居然在店中看著《母豬的健康護理》，賈貴哭笑不得的望著陸無言，像是在求證他話語的真實性。陸無言則是沒有注意到賈貴的表情，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店主，同時小聲問道：“老賈，他不多說話我理解。可客人來了好歹招呼一下吧。你說他怎麼就那麼氣定神閑的坐著？這不算怠慢客人嗎？”
對於陸無言的疑問，賈貴表示無語。微微側身麵向對方後，方才小聲回道：“陸爺，你打算讓人家怎麼招待你？雖說這種店也有那種問詢客人要求的，可畢竟是少數，一般都很沉默。您難道讓他問您要不要來套駕鶴西遊的壽衣？或者問您要不要金童玉女、樓房小車？！這種事隻能是買家問價，人家店主才能搭話呀。沒見過賣家熱情的上趕著問要不要的呀。”
再次被賈貴吐槽，陸無言顯得有些局促。沉吟片刻之後，方才苦笑著說道：“我沒買過，這不是沒經驗嘛。”
對於陸無言的辯白，賈貴很是無奈。輕歎著搖了搖頭，而後接道：“我的爺，這不是經驗，是常識。您走點心吧。”
陸無言無力反駁賈貴的話，故而隻能點頭應諾。可此時店主卻出了聲，而且說話之時，雙眼依舊沒有離開手中的書本。
“二位怕不是來為逝者選祭品的吧？！有什麼事不妨敞開了說，我這人喜歡長竹竿進巷道——直來直去。所以二位也不必藏著噎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