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言心中思考如何對付眼前的一道一妖,卻突聽主人大聲叫好,仿佛對道人的話極為滿意。
“哎呀!道長果然見識過人啊,受教了!我一定按道長吩咐重新布置。”
陳雄言罷便轉頭望向鍾馗與陸無言,像是在等待他們說出新的見解。
陸無言側頭望向鍾馗,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隻能把重任完全交給隊友。鍾馗則是依舊氣定神閑的觀察著屋內的陳設,片刻之後,才緩緩開了口。
“看來陳先生確實是對自己家中風水布局極為上心。不過依我之見,風水不過是起輔助之效。打鐵,還需自身硬。隻有自己多積福德,才能得福澤恩惠。若是身心不正,哪怕居所修成金鑾寶殿,那也擋不住惡果黴運。”
賈貴原以為陸無言就夠剛了,未曾想鍾馗居然比他還厲害。此刻他恨不得能用手一指鍾馗,然後大叫:這是誰得部將!!
陳雄的臉色此刻極為難堪,畢竟他是請人來看風水,不是請老師來教自己做人。鍾馗的話雖然有點道理,但終究有些讓人窩心。
“鍾爺呀!您可能不知道,我哥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可以說是為富且仁。他的福澤肯定不小。但您不是也說了,風水有輔助之效,我看您還是給指點一下。”
已經看到陳雄臉色的賈貴趕緊打起圓場,他可不想讓自己的老板將鍾馗和陸無言給轟出去。萬一真是那樣,他都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若跟著走了,自己的事業算是完了;可若不走,那就隻能留下來陪著大哥看妖精了......
經賈貴一番斡旋,陳雄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一些。一聲輕歎過後,便略微生硬的說道:“小賈跟了我多年,還是了解我的。我不敢說自己是什麼善翁高德之人。但做事可以說無愧於心,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我不願為之。隻想自己做好一些事業,若有餘力,自然也是願意幫助他人。鍾先生若是可以的話,也請指點一下我家中風水。”
鍾馗聽完陳雄之言,若有所思的盯著對方看了一會。跟著便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對家宅風水確實沒有什麼高見。但就陳先生所購之地,卻是有些看法。”
得知對方居然直接對自己的別墅群用地有見解,陳雄頓時來了興趣。畢竟家宅風水算是小道,而這地勢的運勢與格局,才是真正的大能。
“方才我已說過,此地隻適用於修建道觀或寺廟。陳先生說有高人曾經指點,所以才建了這可以售賣的別墅群。不知先生能否告知,那高人是如何指點你的。因為依我之見,此地沒有太多變化,所以仍舊不應作為居住之所。”
“哼!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你沒有能力改變此地運勢與格局,並不代表別人不可以。你看不出此地變化,不代表別人不曾改動。貧道之見,此地作為居住之所,是再合適不過的!”
陳雄還未開口,道人卻率先表示出了不滿。陸無言見狀立刻挺身而出,與對方開始了言語交鋒。
“剛才道長高談闊論之時,我們保持沉默。因為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如今換做我們說了,你就上趕著開口。是誰踩了你尾巴嗎?這麼急著隱隱狂吠!還是你害怕我們說出了子醜寅卯,讓你落了麵子?!”
若論風水學說,道人自認不會弱於他人。可這逞口舌之快,卻完全不是陸無言的對手了。
“自己沒有本事,還不準別人說嗎?憑什麼要將高人告訴我們陳哥的妙法說於你們聽?萬一你們偷學怎麼辦?陳哥,不必理會他們……”
這次出聲的乃是蠍子精,其目的不言而喻,為的就是替道人說話,同時打壓陸鍾二人。不過陳雄很快便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隨後盯著鍾馗瞧了許久。
“鍾先生既然把話說的這麼明了,那我陳雄也不再藏著掖著了。兩年前,我購下此地,之後便著手修建別墅群。可開工不久,便連連出現事故。一籌莫展之時,便有一名高人主動尋來。高人當時所言,如鍾先生一樣,本來我也是半信半疑,可高人直接當著我的麵召喚出了一個神人,那人是個白發佝僂的老者,而且是從地中突然冒出來的,他自稱是此地土地神。而後便告訴了我改變此地格局的方法。我依照方法而行,之後的施工果然順風順水,就連此處完工之後的銷售,亦是火爆異常。這種種變化,由不得我不信。我對那位高人是由衷佩服的。至於鍾先生想知道方法是什麼,恕我不能相告,因為高人與土地神曾言,此法若被別有用心之人知曉,定會破壞布局,甚至危及我的性命,所以他們讓我起誓,不能向任何人透漏半句。人無信不立,所以希望鍾先生見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