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言見鍾馗不再言語,以為對方在積蓄大招。突然想起一旁沉默看戲的賈貴,便趕緊將火力轉移了過去。
“賈總,還有事嗎?來我家看戲也不給門票,早點回去吧。”
賈貴本是打算當個小透明繼續看下去,畢竟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聽眼前這類話題的。奈何陸無言直接對他進行了點名,於是隻好出聲回應。
“陸爺,我確實還有事找您和鍾爺。”
得知對方真的還有事,陸無言有些愣神。想著工地之事已經解決,不應該這麼快就又招惹上是非,於是不解的問道:“有事?什麼事?不會真打算給我燒完紙吧?”
聽到對方還用燒紙一事調侃,賈貴趕忙示意不是。跟著便尬笑道:“其實我是想請鍾爺的。”
一聽要請鍾馗,陸無言頓時來了興趣。他正愁不能分散鍾馗注意力,於是趕緊追問。
“你請鍾爺?咋了?又見鬼了?你這有點衰啊!”
“陸爺,我還不至於這麼倒黴。其實是今天上午我將工地的事和上麵說了,大老板那邊十分震驚。換了別人隻怕以為是在信口雌黃,也就是我以往的人品立得住,這才讓大老板信了我的話。不曾想大老板臨了來了興趣,想請鍾爺幫他去家裏看看風水格局啥的。我畢竟吃人家的飯,所以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明白了前因後果,陸無言眉頭瞬時皺起,上下打量了賈貴幾眼後,便陰陽怪氣的問道:“合著你來我家是為了請人看風水啊?給我燒紙隻是捎帶是吧?還有,你把我們當啥了?這看風水啥的是我們幹的?我們是斬妖伏魔類型的!正所謂武人不吃文餐!”
見話題又繞了回去,賈貴叫苦不已。雙手合掌不停的成拜求狀,嘴上更是連忙回道:“陸爺,我是真的心裏隻有您。天地可鑒啊!我賈貴不是那種放空炮的人,答應的事自然就會做到。其實本來也是沒臉說出請鍾爺的事,但剛才你們說起那袈裟,我想起一件事,覺得鍾爺若是去了,沒準有發現,所以才冒昧開了口。”
聽賈貴的意思似乎是有意外之喜,鍾馗立時來了興趣。示意對方不必拘束後,便開口詢道:“本君姑且也喚你老賈,你口中的大老板,莫非就是先前提到的那個姓陳之人?”
“鍾爺,您喚我小賈就成。您猜得沒錯,就是他。他最近搬了家,想要找人幫著看看家中擺設風水。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我想起袈裟事件之後,他曾無意提過一嘴,說是有裟還需有杵,杵在他手裏,不怕對方不賣。他說的這個杵,會不會也是那個什麼楊枝甘露的東西?您二位說的那個什麼蟹子精,會不會也打這個東西的主意?”
鍾馗聞言,眼中皆是欣喜之色。陸無言則是有些無語對方的記性,立刻譏笑道:“你真不是一般人啊,老賈!還楊枝甘露?!你當這是上海大媽的奶茶店呢?還蟹子精?!你就不怕它上岸被瀝青路烤熟了?”
賈貴訕笑著示意自己確實記不清那些複雜的名字。鍾馗卻絲毫不在意這些微末細節,沉吟幾息後,便開口言道:“那楊鏈真珈生前乃藏傳佛教之人,擁有金剛杵自然是順理成章之事。依本君看,可以一探究竟。無言,你也一起!”
“成了!鍾爺和陸爺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您看什麼時候合適?我來安排!還是那句話,不能讓您二位白忙活。咱尋找線索的同時,把錢也賺了!”
被強行征召,陸無言不敢有怨言。但一想到自己與鍾馗狀態不是太好,便提議晚些再去。
“鍾爺,您不是剛和黑白兩位爺說了要調息嗎?您看我也需要準備一下請神用的符。不如就約三日之後,一來咱們有了準備,就算碰見蠍子精也不怕。二來也顯得有身份,人家一叫就上趕著去,會被人家覺得我們是小角色。”
鍾馗不明白什麼身份一類的彎彎繞。他隻盤算三日後是否會耽誤事情。賈貴卻是對陸無言的決定極為讚同,甚至覺得可以多托幾天。
“陸爺說的對啊!鍾爺您和陸爺是有真本事的,這個我賈貴知道。可光我知道沒用。在您二位展現實力前,就需要一起微操作提高身份,隻有這樣,我老板才會重視您。如此一來,也方便您查那個什麼杵。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