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一名獨居男性,剛才被發現死在自己家中。報案人是他的債主,本來雙方約好今日解決一筆欠款問題,奈何那債主始終聯係不上死者,最後便直接到了死者家中。到達後敲門無人應答,後發現門未上鎖,便自行進入,結果就發現死者斃命於自己的臥室之內。”
“死因呢?不能是自殺嗎?沒準欠錢無力償還,所以選擇離開了這個肮髒而又醜陋的世界。”
陸無言的猜測贏得了女警無情的白眼,本想表達自己的不滿,可卻被對方直接嗆了回來。
“不排除自殺,可你的理由斷無可能!死者雖然有外債,但金額不大。另據報案人所說,死者信譽極好,而且有些家底。適才查驗房間時還發現十餘萬現金。”
“那又會不會是身體有疾呢?比如心髒不適,突然嘎嘣了。”
姓張的女警開始懷疑對方在戲耍自己,因為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與對方的身份像是互換了。
“有完沒完?到底誰才是警察?怎麼變成你們問我了?尤其是你!你哪那麼多假設和推理?你的任務是配合警方,知道嗎?”
陸無言被對方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訓,但臉上沒有看出絲毫的窮迫和心虛。
“哦!你說的對,我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再見。”
言罷,陸無言便要關上房門,幸得張警官眼明手快,一把頂住了房門,這才沒有被關在門外。
“你…你這是襲警!”
見對方居然直接給自己扣了襲警的帽子,陸無言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鍾馗則是重新將門拉開,隨後認真的說道:“警官,我們確實對樓上的事情一無所知。不過,你也知道我們異於常人,既然你碰到了離奇的事情,就索性和我們說說,或許我們能幫你也說不定。”
張警官本是不願再被對方牽著走了,奈何鍾馗的態度十分誠懇,加上她確實認可對方的實力,最終還是將實情告知了。
“樓上的死者死亡時間是在前天下午,初步檢驗無任何外傷,家中還有一份他不久前體檢報告,上麵顯示死者身體極為健康。我個人覺得猝死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排除,具體的死因需要屍檢才能確定。而之所以說他死因奇怪,是因為我們發現他死亡之時表情十分愉悅,像是極為享受,而且周圍留有他劇烈運動的跡象,從腳印上判斷,應該是在跳舞。”
聽完張警官的講述,陸無言立刻望向鍾馗,後者此刻也同樣回望著他,而且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怎麼把那個玩意兒給忘了?!她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啊!”
“本君也疏忽了,沒有親見那妖物,終究是不掛心。”
聽著眼前兩名男子的言語,張警官秀眉直皺。原因並不是她聽出了什麼,相反,是她完全沒有聽懂。
“你們……”
直覺告訴張警官對方肯定知道什麼,可就在她打算開口問詢之時,卻被鍾馗打斷了。
“人死後一般會很快魂魄離體,之後便自行去往地府。若樓上那人真的是橫死,那魂魄有可能不願離去。無言,跟女警官上去看看。記住,若是那人魂魄還在,你就問清事情進過,不要有遺漏。若是碰上陰差鎖魂,你便請他們通融一下。你有陰陽眼,對方會以為你是修行之人,一般都會給幾分薄麵。”
鍾馗的一番話信息量巨大,張警官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她甚至發現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和機會,因為陸無言已經反手關上了房門,一副準備隨行的樣子。
“你…你有陰陽眼?”
“是啊!白無常謝爺今日淩晨剛給我弄的。怎麼了?”
陸無言的每一個信息都像一顆小型的炸彈,不斷轟擊著張警官認知的同時,還摧毀著她的意誌。
此刻,張警官覺得自己像是活在夢裏,雖然所有的一切看著真實,但著實太玄幻了。也就是因為這種玄幻的感覺,讓她對陰陽眼一說半信半疑。
見到張警官魂不守舍的模樣,陸無言立刻明白對方是在懷疑。本想表明自己並非胡說八道,可偏偏難以證實。恰在此時,陸無言突見兩人從樓梯外牆穿入,於是趕緊激動地喊道:“看看看!這不就飄來嘛,沒準這二位就是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