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現行的時間裏,陸無言已是有了意識。而房東夫婦則是體現出了伉儷情深,行大禮的房東太太猛烈的抽了昏厥的丈夫兩個巴掌,似乎是想喚醒對方,從而與自己一起麵對恐怖......
看到一條大蛇出現在自己的家中,好不容易醒來的房東再次下意識的試圖昏厥,可房東太太卻好像不願再獨自麵對,果斷的又是兩記耳光,直接將房東的意識留在了現實世界。
“我的娘啊!這...這是啥呀?怎麼會...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蛇?”
清醒的房東發揮了一個家庭中男子該有的作用,他問出了困擾自己夫人和陸無言共同的疑問。隻是陸無言自始至終保持著自己的B格,以至於房東夫婦都誤以為他完全沒有反應。
“回答!”
鍾馗命令的話語自然是針對大蛇的。再看那大蛇,好像十分畏懼鍾馗,身體不斷抖動。其實就連大蛇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如同是耗子見了貓,完全生不起反抗之心。
“啟稟高人,小的乃是青蛇成精,奈何剛生靈智不久,便被這太師椅原本的主家所害,生生變成了口腹之物。小的心有不甘,魂魄不散,本欲報仇,不想那本家與一道人有些交情。之後便請了道人,想要降伏小的。小的最終與那道人兩敗俱傷,還被封印到這太師椅中。魂魄受損,實難衝破封禁,隻得沉眠。想來這椅子定是幾經倒手,如今算來,應已有兩百多年了。”
聽著青蛇講述自己的來曆,房東夫婦居然漸漸沒了先前的畏懼之心,似乎是因為故事過於吸引他們,生生忘卻了害怕。
陸無言亦是聽得十分著迷,本想出言痛斥亂食野生動物的惡習。卻不想青蛇又繼續講述起了後事。
“數年之前,這太師椅突然有了破損之處,這也讓原先的法陣出了漏洞,小的這才能衝破封印。之後便依舊蟄伏於此椅,不斷吸食精元,打算修複魂魄。大概是上個月,小人蟄伏的椅子被此家主人購得。小的見他家中有不少古物,而且有些還帶靈秀之氣,這對小的是大有裨益的。於是便安心居於此處,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便出來吸納靈秀之氣。小的不曾害過這家主人啊!”
鍾馗聽到此時,突然杏眼圓睜,同時抬起右手,掐起指訣,跟著便斷喝道:“大膽!還敢欺瞞?你說這些古物的靈秀之氣對你大有裨益,又說不曾害過家主。可為何這家主人黑氣現於眉心?!還有,你說曾吸食精元,難道那精元不是生人的嗎?!我看,你是想魂飛魄散!”
“對呀!我家老方最近總是難以喚醒,還時常出現幻覺。最可怕的是他經常見到鮮血便出現饑渴模樣,這段時間不知吃了多少豬血鴨血了。”
房東太太像是被一語驚醒,急忙將自家男人身上出現的怪異行為道了出來。
聽到主家進行了控訴,又見高人打算動手,青蛇趕忙匍匐於地,成降伏之態,同時急聲辯解:“高人息怒,小的並非欺瞞高人。之前這太師椅是在鄉野山村之中,小的每日夜半時分便去吸食那山中野物或生人圈養牲畜的精元。遇到惡毒陰狠之人,小的也會偷偷吸食,但並未害人性命,小的知罪了。至於這家主人,那個...真的不是小人有意加害。他...他時常坐在太師椅上意淫亂想,還每每裝作高官模樣,趁家中無人,假裝訓斥自家夫人。高人想來知道,生人妄念一起,陽火自然勢弱,加之這椅子被小的魂魄侵襲,自然便被他吸取了一些陰黑之氣,這便導致他嗜睡多幻,氣血不旺。而之所以喜食血食,除了因吸了小的陰氣,還有就是氣血虧損,加之精氣潰散所致。”
前因後果一經說破,幾人頓時明白了。鍾馗慢慢將手放了下來,可房東太太卻是一臉鐵青之色。
“那個...大...大蛇,哦不對,大仙,你能和我說說他都是怎麼訓斥的嗎?”
房東太太不知該如何稱呼青蛇,但多年的影視作品熏陶,終是讓她感覺應該喚一聲大仙。
陸無言聽了房東太太的問話,頓時向著地上的房東望去。隻見對方此刻臉成豬肝色,眼神飄忽不定,呼吸也明顯急促了很多。
鍾馗對於這特殊的請求有些無語,他甚至發現了陸無言正在偷偷的努力憋笑。不過想到這是陸無言的第一單生意,再加上實際的話事人明顯是房東太太,於是索性沉默以對。
青蛇最在意的是鍾馗的態度,見對方沒有發話,便認為是默許了。思慮再三之後,便試探著做了回答。
“他...他端坐之時手指虛指一處,隨後就說:臭婆娘!你說,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我告訴你,本官才是一家之主!本官讓你打狗,你就不能抓雞。本官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去西。本官若說很長,你就要說不短!本官覺得不方,你就必須表示很圓!懂了嗎?怎麼啞巴了嗎?為何不回?見你就煩,滾!惹的本官煩惱了,就休了你,再娶幾個年輕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