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沐寒爬到許敬奕身上,腦袋放在他肩上,抱著許敬奕,全身放鬆的癱在他懷裏。
許敬奕穩穩的托著肖沐寒,“累了嗎?”
肖沐寒蹭蹭許敬奕的臉,“我想你了。”
“嗯,我在。”
雖是青天白日,但是許敬奕挨不住肖沐寒的主動,也是折騰了個把時辰。
案宗整理已經在尾聲,剩下的主要就是刑部尚書的審閱核查,肖沐寒也算是開始清閑的日子了。
纏綿過後,肖沐寒躺在許敬奕懷中把慕岩和宋遠的事情說了一番。
慕岩的父母早已過世,他是被叔父慕常安一手帶大,慕常安乃是當朝的太學太傅之一,雖無官職,但是聲望極高。
慕岩原本也該在軍中,但是因為慕常安心疼,不許他去邊境,慕岩氣不過就來許敬奕這裏做了管家。
慕常安找過慕岩被氣得不輕之後,也懶得管了,隻要好好活著就行,做管家就管家吧。
肖沐寒倒是不擔心慕岩,可是慕常安又會不會接納宋遠,這是個問題。
許敬奕:“不必擔心,慕太傅不會反對。”
肖沐寒看著一臉篤定的許敬奕,甚是不相信。
許敬奕捏捏肖沐寒的臉,“你不該擔心你的十兩銀子嗎?”
肖沐寒頓時垮了臉,“其實,我也覺得是慕岩會先開口。”
許敬奕:“他們現在可曾挑明?”
肖沐寒點點頭,“你回來之前,祭祖之後,他們倆就鬧別扭了,誰也不理誰,有事都是找人傳話。
估摸著,是發生了什麼,我這不是後來太忙就沒顧上,現在這倆人還沒說上話,同時在我麵前都看起來互不相識一樣。”
許敬奕:“難怪,不過,或許是好事。”
肖沐寒:“好事?哪裏好?”
許敬奕:“慕岩前段時間去過太學院。”
肖沐寒:“啊?太學院,不會是去見他叔父了吧?”
許敬奕:“不然呢?”
肖沐寒:“可是,這倆人也沒什麼和好的跡象啊?今天我和宋遠說話,遠遠瞧見慕岩來了,宋遠就跑了。”
許敬奕笑了笑,寬慰道:“不妨你我分開問詢,或許便知曉答案了。”
肖沐寒認同的點點頭。
隔天,肖沐寒就悄摸摸的到賬房院裏找宋遠,許敬奕則是在書房找慕岩談心。
經過肖沐寒一番軟磨硬泡,宋遠和慕岩的故事也就知曉了來龍去脈。
重點是表明心意這件事居然是宋遠先開的口!
不過因為開口的太過突兀,場麵尷尬至極,慕岩沒有答複。
宋遠甚是羞愧難當,他摸不準慕岩什麼意思,而且也有身份懸殊的自卑之感,依照慕岩的身世,宋遠算得上是高攀了。
不過宋遠此人,向來做事分明,不喜歡拖遝,更不喜歡曖昧不清,哪怕有結果也好過不清不楚的糾纏,所以他下了決心同慕岩道明。
兩種結果他都想過,也沒有太多的失望,畢竟他前半生的命已經實在太糟糕了。
所以他不是那種為了愛情要死要活拚命燃燒的人,相反,他非常理智,也極為聰慧。
肖沐寒與宋遠相談完便去書房找許敬奕,慕岩已經被許敬奕支出去辦事。
肖沐寒蹭蹭跑進屋,毫不客氣的攀到許敬奕腿上坐著,把宋遠的想法說了一下,然後詢問慕岩怎麼想的。
許敬奕環著懷裏的可人,緩緩道來。
慕岩自然是有意,之前去太學院便是找他叔父提及此事。
許敬奕的大哥年少時便去過太學院求學,那時候宋遠便被肖程煜安排作為伴讀跟隨。
慕岩的叔父慕常安對宋遠有印象,在他記憶中,宋遠是個極為不錯的學子。
慕岩告訴許敬奕,他已經征得叔父同意,想要拜托許敬奕幫忙向王府提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