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後。
公主府。
在陣陣慘叫聲中,茯苓平安生下了女兒。
南宮姝想上前抱抱孩子,被墨白阻止了,她的肚子也初顯孕態,不能勞累。
丫環抱著已經清理幹淨的孩子出來報喜。
薑恒正在房內給她止血。
他是可以不用做這些,但是他把他們幾個看作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也沒有在意世俗的看法。
“我跟肖臻談過了,他在西郊已經買了宅子,你們成婚後就住在那”說完他開始收拾藥箱準備出門。
“師父,誰說我要嫁給他了?”茯苓恢複了些體力,不滿道。
“孩子都生了,你不嫁給他是想幹嘛?那小子又慫又好欺負,你嫁過去就是當家做主的,幹嘛要帶著孩子惹人非議?”他不懂這死丫頭為什麼不願意嫁。
茯苓撇嘴“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的多了去了,又沒人規定必須要成親”
薑恒“別人我管不著,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等你出了月子我就讓他來娶你過門”
茯苓“哪有強迫嫁人的道理!”
那肖臻就是個廢物,又呆又傻,完全不是她的理想型,她才不會嫁給一個廢物。
薑恒沒有理她,徑直出了房門。
正廳。
一個白衣女子跪在中央,我見猶憐的看向墨白。
南宮姝輕撫微微隆起的小腹沒有說話,想看看墨白要怎麼處理這個女人。
“滾!”男人毫不留情的讓她滾。
“殿下如今有了身孕不能再照顧將軍,民女願意待在將軍身邊端茶倒水當牛做馬”女子臉色蒼白,一臉的嬌弱。
她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可算是趕到京都了。
南宮姝從來都不知道還有人的臉皮能厚到如此地步。
墨白殺人的念頭湧了上來,身邊卻沒有佩劍,便起身去找仲影他們要。
等他拿了劍進來的時候,果然嚇到了那錢小姐。
丫環立即將她護在身後“駙馬爺息怒,奴婢這就帶小姐離開京都”她早就勸小姐了,她就是不聽。
南宮姝見他動真格得了,以免血濺到她,便起身要離開。
“姝兒?”墨白見她要走,連忙道。
“處理幹淨,等我回來之後不想再看到聽到有關她的一切”她的男人隻能是她的,誰都不能跟她搶。
看著她走遠的身影,墨白讓侍衛將主仆倆扔到了公主府門口。
從公主府裏扔出來女人可是件稀罕事,眾人便自發聚在一起瞧熱鬧了。
錢小姐“將軍,我是真心愛你的,我隻求能待在你身邊就好”她企圖用百姓的同情心來逼他就範。
兩旁的人果然開始指指點點。
這女人是不要命了啊?敢跟長公主殿下搶男人。
墨白冷聲道“我,墨白,此生隻會有南宮姝一個女人,始終如一,如有違背,猶如此人!”
揮劍上前將錢小姐的頭顱砍了下來,血濺到兩旁,嚇得膽小的百姓尖叫出聲。
他上前用女子潔白的衣裙擦著劍上的血跡,神情淡漠的起身回了府。
錢家跟著一起來的丫環侍衛紛紛都被嚇壞了,愣在了原地。
有心人知道墨白的真實身份,看了剛剛那一幕後驚詫不已。
他放棄了漠北皇位,隻為守在南宮姝身邊,這份情意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雖然昭陽長公主任性霸道,但她挑男人的眼光不錯啊,女人這一生所求不就是得一心人嗎?許多人都沒做到的事,南宮姝做到了,有不少女人都羨慕她。
大街小巷都在低聲議論駙馬爺當街殺人的事,不過並沒有人敢治他的罪。
一個多月後,茯苓出了月子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被薑恒下了藥塞進花轎裏抬走了。
花轎一路吹吹打打的到了西郊肖府。
在丫環的一番操作下,茯苓與肖臻順利拜了堂,由丫環領著她去了新房。
下方的賓客雲集,大多是被茯苓救治過的人,他們也衷心的希望茯苓姑娘能幸福。
公主府的人單開了一桌,但公主府的兩位主子卻不在。
銀輝灑在公主府華麗的殿簷上。
一黑一紅兩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
男人神情溫柔的將身旁的人攬在懷中,細心將她身上的紅色披風裹緊。
女人手輕撫腹部,頭親昵的靠在他的肩上。
一陣夜風吹過,兩人的衣擺纏在了一起。
陣陣海棠花香飄進鼻間,一如七歲那年他被那小小的紅色身影按在桃花樹下強吻時的花香醉人。
新房中傳來一陣怒吼“肖臻,老娘要廢了你!”
驚飛了樹上正棲息的鳥兒。
圓圓的月亮將聖潔的光輝灑向人間,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