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信國公這斷斷續續說了一半的話,本來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晉王坐不住了,馬上出聲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信國公慎言!”語氣嚴肅,且就那樣沉沉地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仿佛他隻要再敢多說一句,就會產生什麼他承擔不了的後果。
她的威脅顯然還是管用的,聽了他的話,在看著他的眼神,信國公真的被嚇住了,不敢在有什麼過多的解釋。
或許也是因為信國公過了剛才最慌張的時候,沉下心思索了他現在的處境,想明白了這件事無論如何發展,但是顯然現在在朝堂上忤逆皇上,得罪晉王以及晉王的母族都是最不明智的選擇,所以他選擇了閉嘴。
站著他們都不說話了,沈修寧完全不管他們心中都是怎麼想到,就算他們每個人幾萬種想法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諸位愛卿都沒有什麼意見,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吧。
諸位愛卿可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無事便退朝吧。”
說完便也不換朝臣的反應,轉身離開了,任由身後眾人議論紛紛。
等沈修寧離開之後,殿內立刻沒有了剛才的肅靜與壓抑,眾人也顧不上還身處於皇宮之中,直接在大殿之內便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或是討論這件事最終會如何收場,或是揣測皇上的做法其中有什麼深意,或是猜測晉王是不是真的像表麵上一樣雲淡風輕,坦然接受命運,反正無一例外,全都覺得這樁婚事定是皇上定下的,而晉王就是那個就算是再怎麼不願意也無可奈何被迫接受的可憐人。
在說說這件事中的核心人物,跪在那裏的信國公看皇上走了,便也不想多做停留,準備起身離開了,等回去之後再仔細想一想如何應對,他就不信了,自己官場沉浮這麼多年,還能被兩個毛頭小子算計到。
抬眼看了看還站在自己麵前的晉王的舅舅,隻一眼便直接移開了視線,他現在沒時間去和一個莽夫糾纏,等他解決了正事,在算賬也不遲,那個莽夫竟然敢在朝堂之上那樣指著自己的鼻子,羞辱自己。
但是麵前的人顯然是沒看懂他的想法,看著他那個莫名其妙的眼神,隻覺得他在嘲諷他,本就沒有消散的情緒此時更加火大,反正皇上都離開了,這裏又沒人鎮場子,真以為自己不敢動手嗎,他怎麼敢嘲諷自己的。
於是也不管其他的想法,抬手就想要揮拳去打信國公。
信國公本來還在想著這件事的原委,並沒有注意到對麵的動作,等注意到的時候,對方的拳頭都已經近在咫尺了。
但他隻是個文人,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當即嚇到動不了了,還好有幾個一直關注著這邊的人反應很快,就在拳頭馬上落到信國公臉上的時候,及時拉住了他,這才讓信國公免遭破相。
“你!你個山野村夫,朝堂之上,你竟然敢毆打朝廷重臣,你有沒有將皇上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