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易殊正在浴室給自己洗刷刷,今天兼職結束的時間太晚了,可作為精致的豬豬男孩,洗澡是必不可少的。

“叮咚,叮咚,”那聲音飄渺卻又像是在人的耳邊,在萬籟俱寂的晚上莫名的多出幾似詭異的色彩。

正在享受著難得休憩時間的易殊被這突然的門鈴聲嚇了一跳,差點腳下一滑摔在地上。

易殊家的對麵還有一戶人家,以為是鄰居睡得太熟沒聽見鈴聲,就把架子上的音樂聲又往上調了一檔。

但那門鈴聲仿佛也隨著音樂聲加大,而且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到最後那聲音就像是響在易殊的耳邊一樣。

易殊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急忙忙的擦幹了身體,準備出去看看是哪個孫子大半夜的不睡覺來在狂按門鈴。

至於會遇到什麼危險,易殊到沒有想過,他從小練習跆拳道,早早的就是黑帶了,身體素質杠杠的,以一打三不成問題。更何況他一個貧窮青年,也沒啥值錢東西,再說這按的不是鄰居家的門鈴嘛。

但男生獨居在外,也是要注意安全的,所以易殊還是謹慎地從貓眼裏往外看了看,卻沒發現有人,但是那詭異的門鈴聲還在易殊的耳邊回蕩。

易殊租的地方是個老小區,這邊住的也多是沒什麼錢的小年輕或者年紀大的老人,小區內的公共設施也沒什麼人費心去維修更換,所以那早就不堪重負的燈泡隻能照出正底下的那一小片地方,到易殊門前,一切都帶著如墨的黑色陰影。

鈴聲還在不斷地響著,而且越來越急促,越來越不規律,到現在變成了尖銳的噪音。

易殊心裏默念著“子不語怪力亂神”,啪的打開了門。結果一打開門易殊就感覺到一陣眩暈,暈過去之前想的最後一件事是還好衣服穿好了,要不自己明天沒上法製新聞也要上社會新聞,“驚!一男子不穿衣服在自家門口躺了一夜,究竟是人性的淪喪還是社會的扭曲。”

易殊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大的離譜的馬車上,馬車裏麵加上他坐了五個人,三男兩女,都穿著華麗的衣服,而且無論男女,都有著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

這時候正是半夜,路上一點光都沒有,濃稠的夜色遮掩住了一切,隻有馬車頂上一盞搖搖晃晃的要掉下來的小油燈散發出一點微弱的光。

在前麵駕車的馬車夫一言不發,就偶爾用馬鞭抽打一下馬。可這寬大的馬車讓前麵那兩匹瘦的能看到根根肋骨的馬壓力很大,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但即使馬車走的很慢,卻從來沒有停下。

易殊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和搖晃的燈光,能模糊的看到外麵光禿禿的沒有葉子的樹和它猙獰的枝丫,還有馬車上點點灑落的紅點,雖然燈光很暗,但那紅點卻能讓人看的清清楚楚,再加上鼻尖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恐怖的氛圍手拿把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