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是過的越來越快了。

陸青近些時候總感覺心裏不舒服,感覺這個世界不對勁,但她說不出來。

她不再整日在家裏待著了,開始四處溜達了起來。

她偶爾會去李淳風家裏看李淳風和袁天罡下棋。

會在一個人輸棋之後笑著打趣。

偶爾還會在他二人思索的時候出言“提醒”。

“觀棋不語真君子。”

李淳風埋怨道。

陸青點點頭。

“對的,我是女子。”

自她來到長安,算來也有上千日了,袁天罡頭上白發多了些,隻是精力卻不減。

“君子無關男女,隻是你的確算不得。”

“袁先生,這般說話就有些傷人心了吧。”

陸青不悅道。

“那我說便是了嗎?你就是太聽別人的話,旁人說你什麼你便是什麼,你是泥土還是什麼,捏啥是啥。”

陸青口才,確實是不如這二位。

她去李靖家裏的時候,李靖已經不怎麼訓她了,這些年她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李靖也無需過多督促。

她的字,也好看不少,雖說吧,沒那麼好,但是,勉強也能看得下去。

李德謇的弟弟這些年隻送信,不回家,陸青還是沒有見過他。

而李德謇,每次看見陸青,就調侃她那匹馬。

歪了嘴,好生醜陋。

但是說起來,風追他,活得還是挺舒服的。

畢竟他現在和陸青一樣,也沒什麼事做。

張紅拂倒是也清閑,基本上也是整日待在家裏。

陸青和她聊天,她喋喋不休,隻是苦了陸青,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

如此看來,倒是還好。

武德六年,七月突厥頡利侵犯朔州,李淵派遣李建成和李世民駐兵並州防備。九月,突厥退兵,李建成班師回朝。

武德七年,突厥侵犯邊境,李世民與突厥軍在豳州相遇,帶領一百騎士隨從與突厥首領會談,結盟後突厥軍撤離。

武德八年四月,突厥再度侵犯邊境,李建成駐守幽州,李世民駐守並州。

突厥雖然屢屢來犯,但並未造成太大損失。

既對外無患,則對內憂甚。

李世民常年在外,戰功赫赫,朝中支持的聲音,不弱於太子李建成。

有些難聽的聲音,傳到李建成耳中之後,二人之間的關係,也早已發生了變化。

兄弟一詞,早已是名存實亡。

武德七年六月,楊文幹事件,那是或許是李世民心思改變的開始。

那時正值盛夏,李淵與李世民去往仁智宮,那兒算是清涼,父子二人去那避暑。

李建成卻偷偷的勾結慶州都督楊文幹,打算發動政變,若是成了,再無威脅。

可是,負責運送盔甲的官員,在極度驚恐下,將此事報告給了李淵。

李建成被關了起來,楊文幹順勢兵變。

李淵對李世民說。

若你可平亂,太子之位,便由你來。

李世民做到了。

可李淵沒有。

李建成被放了出來,出來之後,他仍是太子。

看著,確有諸多不公。

但這些,或也是表麵功夫。

隻是做出來,給天下人看的。

楊文幹事件後,李世民與李建成各挨了五十板子。

處罰的人不僅有李建成的手下,李世民手下的杜淹,也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