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的,風追,竟真的壓住了追風一些,雖然並不太明顯。
前方,是一片樹林。
二人一同勒住馬匹,這比賽,就算是平局吧!
“姑娘,你這馬術,用不著我教,這段路如此遙遠崎嶇,你騎在上麵仍然不晃分毫,無論你到底學過還是沒學過,我也都沒什麼可以教給你的了。”
“我真沒有。”
陸青歎了一口氣,這怎麼就是不信呢。她摸了摸風追的頭,風追哼了一聲,明明是這馬聰明,也是它穩當。
“不礙事,明日學些其他的如何?”
李德謇手放到下巴上撓了幾下,忽然一笑。
“明日我教你射箭如何?”
陸青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射箭,這個好,這個炫,這個帥氣。
“好!”
…
樹林裏,陸青騎著馬,拉著長弓,正喵著前方不遠處的一隻野雞。
“咻。”
羽箭飛出,正中…尾羽。
野雞嚇得一溜煙就沒了影子。
一旁,李德謇小跑著過去,撿起那支羽箭,以及被插進泥土裏的羽毛。
“第四根尾羽了,姑娘,你跟尾羽有仇,還是野雞對你有恩啊?”
陸青騎在馬上撓了撓頭,尷尬一笑:“新手嘛新手嘛。”
“喂,別找借口,今天你要是連一個活物都射不中,回家我可跟父親告狀,晚上的飯你也別想吃了。”
“好好好,我肯定射的中。”
…
那天,回去的時候,李德謇齜牙咧嘴的捂著屁股,手裏,還提著一包藥。
陸青在他旁邊,笑的有些尷尬,還有些幸災樂禍。
再往後幾日,陸青就是由李靖教導了。
弓箭呢,其實學的話,能學到的並不多,因為弓箭準與不準,有太多的影響因素,風向風速,移動的敵人,弓拉的彎直,這些大多需要使用者有非常豐富的經驗,而不是說上幾句就可以明白的。
李靖給了陸青一把紅纓槍,耍起來還算順手,唯一一個毛病就是太輕了,畢竟她現在的力氣可是很大的,晚上也常常修習一下內息,還在慢慢的進步。
這幾日的時間,陸青倒是與張紅拂相處的比較好,張紅拂年輕時的武藝也不錯,某些地方,她有自己的見解,也會告訴陸青。陸青有些不懂的也會問問她,她脾氣也極好,眼睛總是笑的彎彎的,長得又還算好看,對陸青來說…還挺養眼。
家裏三個仆人,小彩與她關係最好,小花和王明也算不上差,隻是陸青跟他倆說話的時候,總感覺有些別扭,他倆似乎對自己太過尊敬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陸青來到這裏已經一個月了。
陸青坐在院內台階上,托著下巴發著愣,眼神恍惚,孤零零的在那,有些神傷。
李德謇不知從何處走了過來,咳嗽了兩聲:“幹嘛呢?是弓射準了?還是槍玩順了?在這發呆不練習,還想不想報仇啦?”
陸青眼睛瞥了一眼,又不再看他:“不準,不順,想報,在想人。”
“噢?在想誰?”
李德謇一挑眉,起了興致問了句,陸青隨意答道。
“是個姑娘哦。”
“姑娘想姑娘,嘖嘖。”
說完,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又試探了一句:“那收留你一月的姑娘?”
陸青點了點頭:“還能有誰?難不成是望春樓的某位姑娘啊?”
李德謇輕點了頭,淡淡說道:“她收留你一月,你要替她報仇,可不止一月。”
李德謇伸了個懶腰,坐到陸青身旁。
“不過,說實在的,你一個姑娘家,沒必要為了這麼一個小恩小惠,冒這不小的風險。習武,殺賊。”
“你不懂。”
陸青不去看他,睜著眼睛,心裏想著人。
“沒那小恩小惠,我早死了。”
“你到底從哪來?”
“說不明白。”
李德謇沉默了一下,忽然笑道:“不若我幫你報仇如何?”
陸青蹙眉看他,幫我,報仇?這些天沒見你這般好啊,無事不登三寶殿是吧?
“你想要什麼?”
李德謇嘿嘿一笑:“聰明人。”
“你知道的哈小青,我弟弟李德獎,還未婚配,如若...”
“停!”
陸青一伸手,製連忙止住了李德謇,這說的啥啊這是?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弟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