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27年,皇帝駕崩,太子繼位,改年號承天。
承天元年,瑞王擁兵自重,起兵包圍京城。
今天的京城格外靜,每家每戶都緊閉著門窗,頗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寂靜。
“呸!沈榷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先皇對他那麼好,他怎麼敢的?!”戶部尚書府的書房內,戶部尚書抓狂、崩潰。
“噓,可別說了 …如今滿京城可都是瑞王的眼線 。”戶部尚書夫人說。
聽此言,戶部尚書一個半百的人,生生紅了眼,他自小與先皇一同長大,是先皇的伴讀。念及往日,他竟哭了起來。平日循規蹈矩的小老頭不顧形象地用衣袍擦起淚,他的臉上滿是,衣袍上也滿是鼻涕和淚 。
戶部尚書夫人見狀也漸漸紅了眼眶,她生長於啟國,對於國家的依戀也未必比戶部尚書少。但在國破家亡之時,她的力量又何其微弱,她能做的 ,隻有明哲保身。
乾清殿內,一個優美高傲孤獨的身影與沈榷對峙。他的萬千青絲披在肩處,白色錦袍飄蕩,眼神堅定犀利猶如懸崖峭壁上一朵堅韌的花。
“皇叔,為什麼?!”
沈榷沒有回答他,隻是用帕子細心他半人高的劍,一點一點將劍上的血擦掉 。
沈清淮看著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心裏一陣無力,開始輕輕顫抖。他強忍住淚意,帝王的驕傲使他不願在此刻展露弱勢 。
沈榷擦劍的手一頓 ,緩緩露出一個笑 :“阿淮,皇叔今天就教你教教你, ”笑容真摯溫柔 ,聲音溫柔 ,好似從前,“溫室裏嬌養長大的花,可是不能出門的。 ”說罷,提著劍上前。
他走路動作很輕、慢,一步一步 ,反像走在沈清徐的心上。恐懼與害怕讓沈清徐心跳加速,但他最終隻是緊閉雙眼 ,靜靜等待死亡 。
夕陽將要落下 ,乾清宮外聚集了一大堆大臣 ,他們齊齊跪地,高喊:“瑞王天命所向,臣等請瑞王上位!”
沈榷鳳眉微挑,饒有有興趣的看著沈清徐:“這世間最重要的不過是兵,你想不想瞧瞧昔日臣子臣服,本王——哦不,朕是什麼樣子?”也沒等你回答 ,招了招手 ,示意隨從叫他們進來 。
戶部尚書走在前端,一進門,就二話不說的跪了下來 ,大喊:“瑞王龍章鳳姿、文采高超、武藝超絕 ,為世家子弟難以項背 ,當為天命之所向……”
沈榷笑容更加燦爛 ,麵露譏諷的看著沈清徐。沈清徐抿了抿唇,緊握著手 ,沒有說話 。
“當今聖上雖昏庸,然,瑞王仁厚,登上大寶後,必善待其,以示國之仁德,廣納民心!”戶部尚書說完重重將頭磕在地上 。
“來人!拖……”沈榷臉色變得難看 ,剛要處置戶部尚書,就見殿中大臣全部跪下 高呼:“善待前朝之人,廣納人民!”
沈榷臉色更黑,他緊緊握住人手長劍,控製自己不發怒。
【這群老不死的,真礙事,最討厭有人對本王指手畫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