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
這是龍城東區最大的酒店,是窮人區婚慶的第一選擇。
在這裏,婚姻的真諦是兩個貧窮的家夥捏著手裏不多的錢,湊合在一起互相取暖,共同渡過一生的寒冬。
但是也有的,是因為那副皮囊,人類愛美的本能讓人誤以為一個閃亮的皮囊,能照亮自己的後半生。
實際上都隻是錯覺罷了,回歸柴米油鹽的時候,皮囊變成了最糟糕的東西。
“長的好看有什麼用啊。能吃上飯嗎?”
“你長得帥有用嗎?我真是瞎了眼了。”
本能是指,本身固有的、不學就會的能力。本能包括保存自己和種族的驅力,它涉及性和攻擊欲望。
夫妻互相厭煩時,揮動拳頭也成了本能。
而事後的道歉,才是人腦子思考後的結果。
都是遮掩。
新娘蓋著蓋頭,中式婚紗紅的熱烈。
親朋好友在下麵靜靜地看著。
兩位新人都很激動。
縱然之前戀愛吵架的時候都想過不結婚,但是真的到了這一步的時候,仿佛過去的一切都要修成正果了,仿佛一切的不如意從今天開始就會消失。
此時,交換戒指。
就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新郎忽然被一個人推開了。
到來的男人沒有猶豫,蝴蝶刀以極快的速度一閃,當場抹了新娘的脖子。
台下嘩然。
而更可怕的是,倒下的新娘蓋頭掀開,是一個長著血盆大口,腦子幾乎裂開的女人,似乎下一秒就要咬到什麼。
大家都明白過來,如果不是過來的這位小哥,剛剛新娘就要一口咬下新郎的脖子!
新郎母親的臉刷的白了,她顫抖著站不起來,連忙看向兒子。新郎也是一臉震驚。
“你……”他扭頭看向東月生。
東月生穿著婚慶公司的製服,禮貌道:“保障客戶的安全是我們的責任。”
新郎整理了一下情緒:“謝謝。”
現場有新娘家的人,她們不可置信地看著台上的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新郎的媽媽緩過神來,走向新娘家。
“你就把這樣的女兒嫁給我們家?你們一家都是怪物!”
“怪物?”
新娘媽媽倒地不起,她瞳孔渙散,看著台上的女兒泣不成聲。
新娘父親卻大聲道:“我們怎麼知道!這不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是什麼樣我能不知道嗎?這絕對不是!”
“龍城已經多久沒出過怪物了?”
一個客人竊竊私語:“上次還得是七年前了。那時候怪物橫行,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沒想到這還有殘留的物種。”
大家看向新娘家的目光,一點點探究,一點點恐懼。
這足夠令人崩潰。
新娘家的其他人早就跑出去了。
東月生指了指新娘的屍體:“你們女兒還要嗎?”
新娘母親隻知道哭,新娘父親目眥欲裂:“那不是我們的女兒!那不是!”
隻是忽然,異變突生。
躺在地上閉上眼的新娘忽然鯉魚打挺,直接咬向離得最近的東月生!
尖牙像拉開拉鏈那般從頭頂到胸口,一個開合的功夫,東月生從台上幾個閃身,她咬斷了整個台麵。
“夠難纏的。”
東月生道。
他一把推開呆愣的新郎,新郎踉蹌地摔在了台下。
新郎哆哆嗦嗦地看著其他人:“還愣著幹什麼!報警!”
攝影師舉了舉手機:“我拍下來了,已經給警察發過去了!”
新娘的行動很快,婚紗很快就都被撕碎了,紅色的布條遍地都是,格外喜慶。
“誰把你變成這樣的。”東月生邊閃躲邊問,刀劍不輕不重地在她皮膚上劃著口子。
“是穿粉色吊帶長裙的那個女人嗎?”
新娘已經沒有發聲的部位了,她的口器裏傳來轟轟的聲音。
她被東月生的舉動激怒了,可是她拿他沒辦法。
“不好意思,我沒研究過怪物語。”
東月生淡定地伸出腳,一腳輕飄飄踹在新娘身上,新娘沒躲開,卻發現這一腳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然而很快,那輕飄飄的一腳上傳來難以想象的力道,將新娘直接踹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新娘的身體擦過無數的桌子椅子,最後的衣服也被劃破了。
裏麵的襯裙掛在她的胳膊上,口器搖擺著要繼續進攻。
新郎腦子一片空白。
因為一不留神,新娘忽然飛到他旁邊來了!
新郎瞪大著眼看著東月生。
“你!”
話音剛落,新娘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
她看了看賓客裏的一個人,又看了看新郎。
東月生發現她眼角流下了淚水。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
於是東月生沒有動,眼看著她最大限度地張開口器,在新郎的頭頂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啊嗚咬了下去!
沒有咀嚼,直接吞入腹中,新娘發出痛苦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