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聽了古田的話,沉默了半天,愣是沒有回過神。
按照常理,不該由王越對待古田這類沒有靈氣的凡人,他雖然是華北地區的高層,但不是什麼事兒都由他來幹,這次出馬純粹是動靜鬧得太大了,他擔心會有危及平民的危險。
“隊長,我看資料上顯示,這小夥子成植物人那年才剛上高二,他躺了得有八年了了,該不會是躺了這麼久腦子給躺壞了吧?”
“我看懸,照這麼說,他現在心理年齡才十六七吧,這個年齡不是特愛幻想嗎。”
……
頻道裏亂作一團,王越扔下了句“安靜,各守崗位!”,又不得不麵對古田。
“古田同學,你當初因為被車撞到了大腦,成了植物人,睡了八年,今天才因為……才終於醒了。你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首飾之類的家傳的東西……”
王越一邊走進古田,一邊繼續說道,結果卻說不下去了。的確對一個剛蘇醒的年輕人直接討要傳家寶這類東西很難開口,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剛走了沒兩步,他就在古田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其龐大的靈氣,就好像剛剛爆發的靈氣風暴壓縮到了這個小小的房間裏!肆虐的能量不停地衝擊著王越的全身!這股源頭,這是來自病床上的古田!
“你……!”王越撐不住了,一個滑膝直接跪倒在古田床頭。他甚至沒能把話說完,全身如同瓷片一樣慢慢龜裂,眼看就要灰飛煙滅。
“抱歉,你怎麼進來了。”話音剛落,王越立刻感覺到那股靈氣消失了,不,不是消失,還有一小股靈氣在緩緩輸入自己體內,為自己不停療傷。王越掙紮著想站起來,晃悠兩下又跪了下去。破碎的臉正逐漸愈合,卻擋不住猙獰的麵孔。
“我就是問下你是不是朝廷的人,今年是哪一年,你看你,怎麼半天不回我話,
怎麼會!怎麼會有這麼強的人?!複蘇修行者?那些人不都是從墳裏爬出來的嗎?朝廷?難道是奪舍?看來一定是寄存在靈器上的殘魂奪舍他了!這種強度的古代修士誕世。要掀起大難!不行,必須得通知其他人……王越拖著殘破的身體在地上蠕動。
“你別掙紮,不然傷的更重。我不是奪舍,唉呀,我的情況很難和你解釋。你不要想那麼多,我先幫你療傷吧。”
怎麼會,他怎麼會知道我心裏……
“嘿,我會讀心呀。總之我先幫你療傷,要不你就死定了。我問,你想就行了。”
古田手指虛點,一股溫和充盈的能量便進入王越體內。
“你還有不少暗傷啊,這樣我多彙點,你慢慢治吧。起得來嗎?起得來就坐那兒,別跪著了?”
起不來。
“我已經把靈氣穩定住了,剛剛爆發是為了一些事情,不過我的身體還隻是凡人的,你現在又是靈氣紊亂,我怕你傷到我。”說完古田挪動身子,打算下床。
“這可是我睡這麼多年第一次走路,這雖然是我的一小步,但卻是人類的一大……”
“咚”的一聲,古田雙腿一軟,跪到了王越麵前。
前輩,你怎麼也跪下了?
古田尷尬無比“剛剛不是說了嗎,我身體還是凡人的,躺床上這麼久,肌肉萎縮了吧!”
那前輩你還能動嗎?
“動不了,讓我緩緩,你就不能對殘疾人士多點關心和愛護嗎?唉,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尊老愛幼不是傳統美德嗎?”
前輩,我是想說,我的傳訊器剛剛被您的靈氣風暴衝壞了。
“喂,我是修仙的,不是修手機的,我可不會修啊。”
前輩您是現代人嗎,怎麼還知道手機……
“哎呀你就別問了,我知道你那點心思,我就是古田,在現代社會活了17年,我也懶得搞什麼動作。你放心,我不會是社會不安定分子。再說啦,以你們的實力,我真要做點什麼你們沒人能攔住。嗬,知道我身體弱,開始考慮起近身攻擊了?放心,地球上沒人能對付得了我……”
王越無語,一個跪在地上起不來的人說自己天下無敵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前輩,我想說的是,根據我們特事局的預案,與特殊人或者事物接觸時一旦失去聯係,將進行強製……
“轟!轟!”兩聲,隻見兩道人影分別從門外和窗外闖入,一人身高兩米左右,壯碩無比,一看就是能在健身房稱王稱霸的壯漢肌霸,雙手持一開山斧,威猛無比。另一人書生氣滿身,像是個大學裏的文學博士,卻倒提一把長槍。
“隊長!情況如何!”
“隊長!我們來救你了!”
當兩位華北地區特事局的中流砥柱進來時,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
“隊長?你是在成親嗎,怎麼還在對跪?!”
“所以您是說,剛剛的靈氣風暴,是您不小心搞出來的?”
“差不多吧,總之責任在我,不過這種純粹能量的風暴又不會造成什麼物質層麵上的影響,不是沒啥大事發生嗎?對了,我剛剛瞄(一聲)了一眼,咱們地球上能修行的不也沒有多少。近些年發生什麼變化了?怎麼都開始修煉了。你們這是打算物法雙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