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這樣了，會受傷的。”
樓瑜瑾愣住了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這個你都記起來了。”
“嗯。”
花蜜是精華，也算是樓瑜瑾的精血，雖然是十年一次，但是精血出體也是會讓身體受到損傷的。
張起靈在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但在有一次樓瑜瑾收集花蜜時，吐血了，他一去檢查，精血失去過多。
張起靈才想到自己以前吃的都是什麼，在那以後，張起靈再也沒有喝過了。
這一次是為了不讓樓瑜擔心，他要是不喝，樓瑜瑾會強製他喝的。
“好的，以後不會了。”才怪
“乖乖吃飯，你看你現在都瘦成什麼樣了。”
樓瑜瑾一隻手撐著他，看著張起靈。
“我好不容易養胖的人，現在又瘦了。”
“你可以重新養。”養不好就不可以離開。
張起靈想要讓樓瑜瑾留下來，他一想到樓瑜瑾會離開，就感到心疼，很疼很疼。
樓瑜瑾笑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擴散在空氣中，讓人感到愉悅和歡快。
樓瑜瑾沒想到張起靈會說出這種話，歎了口氣，搖搖頭。
“是可以的，可是，你的身體你知道，不好養呀。”
“你以前養過，有經驗。”
張起靈的表情很認真，語氣也很堅定，在他看來，樓瑜瑾一定會養他的。
“我可以賺錢，給你，放夥食費。”
“哈哈！”
“你好可愛呀。”
“嗯。”
張起靈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兜帽下的耳朵紅了。
樓瑜瑾與張起靈相處了二十年，張起靈的一些表情他可以看出來，他知道張起靈有些害羞了，沒有再繼續逗他，就安靜看著張起靈吃飯。
十分鍾後，張起靈放下筷子，看向樓瑜瑾表示自己吃好了，可以走了。
樓瑜瑾起身，拍拍並未染塵的衣衫，“走吧，回家了。”
“嗯。”
走到門口時，樓瑜瑾停下腳步，張起靈也停下來，看著他，眼神中表露疑惑。
“我帶你去買些衣服吧。”
“有衣服。”
“一年四季都是一件衣服，不算。”
“不是一套，有很多。”
“你哪有跟沒有一樣，看都要看膩了，走，去買新衣服。”
張起靈“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
“這才乖嘛。”
樓瑜瑾拉起張起靈的手。
“你說一下，那裏有賣衣服的，這裏我還不是很熟。”
“這邊。”
張起靈反手牽起樓瑜瑾向他知道的的服裝店走去。
樓瑜瑾看著他們相握的手，眼中帶著笑意，這算是一種進步嗎？
以前的時候，張起靈可是從來都沒有牽過他的手。
好像也不能這樣說，是牽過的，在他快死的那段時間，他的體質迅速下降，走路都很難，張起靈就經常扶著他去找可以救治他的方法，還常給他把脈，這也算是牽手吧。
樓瑜瑾看著前麵行走的背影，漆黑的眼眸在一瞬間變紅，過幾秒又變了回去。
張起靈感受到後麵的樓瑜瑾有一瞬間氣息變了，手指收緊，身體在瞬間繃直，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回頭看向樓瑜瑾，疑惑是什麼讓樓瑜瑾改變氣息。
還是那麼警覺，樓瑜瑾拍拍他的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沒有什麼大事，我們去買衣服吧，再晚些就天黑了。”
張起靈抬眼看了一下天空，陽光明媚，沒說什麼，繼續帶著樓瑜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