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溫婉戴手鏈膩了，還是陳晨對溫婉膩了，這很難說。
離開的時候，白靈和陳晨的父親陳海在大門口和客人們寒暄道別，陳晨看見了溫婉的車，“就不送你了，正好今晚有事。”
本來也沒想著坐他車，溫婉抿了抿唇：“去找李姝穎？”
“嗯。”陳晨低頭看了下手機，“她生理期提前了，想吃蛋糕。”
溫婉說：“你對她是真的很關心。”
陳晨眉尾輕挑：“我對你也不差。”
確實。
平心而論，溫婉跟著陳晨這麼多年，陳晨對她很大方。
溫婉點點頭沒反駁，她和白靈打了聲招呼，自己開車離開了。
第二天在公司碰見李姝穎的時候，她脖子上戴著一條鑽石項鏈。
溫婉眼尖，看出那是陳晨喜歡的某個品牌當季新品。
午休的時候，溫婉去茶水間接水，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的說話聲。
李姝穎軟萌的語氣尤其突出：“你們不要開玩笑了啦，被別人聽見不好的。”
“而且。”她語氣裏多了些苦惱，似乎很糾結：“溫婉姐如果知道了應該會很生氣吧？”
提到溫婉，旁邊的人沒再繼續打趣了，畢竟溫婉在鑫順的風評很好。
溫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下來去買了杯咖啡。
下午正常上班，項目部報上來一份資料給溫婉。
溫婉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最後直接將文件合上打了回去，“報表太亂了，重做。”
部門經理愣了下解釋道：“這份報表就是行政部們給下來的。”
旁邊的李姝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低聲說：“溫婉姐，這報表是我做的。”
溫婉擰著眉，忍不住訓斥：“你是實習生，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還沒到做這種報表的時候。”
李姝穎吸了吸鼻子，“抱歉，溫婉姐。”
報表需要改動的地方太多了，部門那邊不願意接手，那就隻能是溫婉自己改。
李姝穎倒是也很老實，一個下午都在工位上完成自己的校對工作。
直到傍晚下班的時候，陳晨才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在溫婉麵前停下，屈指在桌上敲了兩聲，“李姝穎明天開始跟著我，她的工作你不要安排了。”
溫婉聞言，看向旁邊的李姝穎。
她正低著頭看著麵前的合同，下頜線緊繃的樣子倒是過於明顯。
溫婉收回視線看向陳晨，“給我個理由。”
“你不適合帶新人，她跟著你學不到東西。”陳晨麵無表情的說。
溫婉緊緊盯著陳晨，“是你一開始讓我帶著她的。”
陳晨態度堅決：“嗯，現在我收回。”
李姝穎被溫婉針對，陳晨站在李姝穎這邊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公司。
溫婉下班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怪異，她當做沒看見。
濱海市多雨，夏季的時候更甚。
溫婉路上轉去加油站加了個油，出來的時候就遇上傾盆大雨。
等她將車開回家，卻發現家裏的門開著，陳晨坐在沙發上。溫婉稍鈍片刻，將包包和鑰匙放在玄關，脫掉鞋子，語氣如同往常，“來替李姝穎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