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爾脫下厲峫的襯衫。
其實他的傷口早就崩開了,紗布沒滲血是因為胳膊上套了固定襯衫用的袖帶。
袖帶取下,血就滲出來了。
掀開紗布,一指長的傷口化了水,皮肉被捂得發白,又很快被血染紅。
溫爾爾望著他,委屈極了,“疼嗎?”
厲峫失笑:“寶寶,受傷的是我,你怎麼委屈起來了。”
說完,他故意逗她,“我要是說疼的話,寶寶是不是要哄我?”
溫爾爾難得沒有拒絕,認真點了點頭,“嗯,哄的。”
反倒是厲峫很意外,也很快反應過來。
他雙肩卸了勁兒,腦袋垂著就往她身上靠,“寶寶,好疼。”
厲峫很高,溫爾爾努力踮腳托住他的腦袋,同時抓了抓他的頭發。
問他:“厲峫,你喜歡貓嗎?”
貓?
厲峫似乎意識到什麼,聲音裏隱隱帶著激動,“喜歡。”
溫爾爾鬆開他,雙手捧他的臉,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那你想不想做爸爸?”
爸爸。
貓。
她要哄他。
結合種種,厲峫現在非常確定溫爾爾的意思,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激動壞了,覺得胳膊都不疼了。
“想。”
“我想做爸爸。”
“寶寶是要扮成……”
“太好了!”厲峫話沒說完就被溫爾爾打斷,“那你先去洗澡,我出去一趟。”
說著,她解開鬆鬆垮垮的丸子頭,重新紮好。
轉身在桌上翻找出手機,就迫不及待跑出門去。
原來早有準備嗎?
厲峫挑眉暗爽,想著今晚即將要發生的好事,腰板都挺直了。
他吹著口哨,踏進浴室,沐浴梳洗。
洗完澡出來,他甚至把香薰蠟燭都點上了,就等溫爾爾的驚喜。
十分鍾後。
門口再次傳來動靜,沙發上的厲峫聽到,故意鬆了鬆腰間的浴袍,繃緊腹肌。
故作漫不經心地回頭,看到的卻是一臉疑惑的溫爾爾。
“你幹嘛把燈關了點蠟燭啊?”
溫爾爾去把燈打開,厲峫沒穿衣服,受傷的胳膊也沒有處理。
她放下手裏的籠子,提著一袋藥朝他走去,“正好,我買了藥回來,我給你重新處理一下傷口。”
“你出去隻是為了買藥?”厲峫擰眉。
那他的性感小野貓呢?
不是說要哄他的嗎?
“當然不是。”
“呼……”厲峫鬆了口氣,暗暗慶幸。
“我還去了小區的寵物醫院,把我前天撿到的小狸花接回來了。”
溫爾爾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籠子,跟他分享,“這隻小貓尾巴骨折了,很可憐,厲峫,我們養它好不好?”
養貓?
厲峫看向那貓籠子,那隻瘦小的狸花貓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還張嘴小聲地喵了一聲兒。
厲峫倒是不討厭小動物。
他收回目光,憤憤道:“寶寶,所以你剛才問我喜不喜歡貓,想不想做爸爸,是這個意思?”
溫爾爾專心在給他上藥,沒發現他的不對勁兒。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