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講的內容是固定收益證券的定價……”

大教室裏,老師在講台上滔滔不絕。

溫爾爾坐在窗邊的位置,天氣漸暖,窗外春色複蘇。

她無暇欣賞,低頭盯著手腕上的淤青出神。

三天了,她腕上的淤青還沒消散。

想起那天晚上,溫爾爾除了對厲峫的那句‘我心理變態’不理解之外,剩下的滿腦子都是當時的情景。

從她手上遲遲未散的淤青就可以知道,那天晚上厲峫有多瘋狂。

不僅全程將她束縛在桌上,還又瘋又笑,在她耳邊說了許多粗口的話。

那些用詞,粗糙且露-骨,涉及很多身體部位,是平時絕對不可能聽得到的。

她趴在桌上,保持一個姿勢,被折磨了近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不是厲峫的極限,是她瀕臨崩潰的時間。

溫爾爾記憶深刻,在她失焦、模糊的瞳孔裏,那一閃而過的清明,讓她看到了他放開她之後的樣子。

厲峫衣著完整,發絲帶汗,嘴角噙著欲-望滿足後變態的笑,眼眸赤紅地看著癱軟在桌上的她。

是十足的敗類,極度的色-情。

溫爾爾好色,她承認,即使是在那個時候,她仍被厲峫的那副模樣狠狠擊中了。

想到這兒,溫爾爾就感覺整個腦袋都變熱起來。

這麼大的教室,她仍呼吸不暢。

打開窗子,才感覺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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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峫這兩天煙癮特別大,下班回家,進門之前都要躲到樓梯間抽上幾根。

不知不覺,他腳下已經堆了七八個被踩滅的煙蒂。

“叮——”

電梯到層的聲音傳來,厲峫心中猛地一緊,下意識滅掉手裏的煙。

抖了抖衣服,試圖驅散身上的煙味。

這一層隻有他們兩個人在住,外麵的那個人,隻能是溫爾爾。

厲峫輕輕拉開樓梯間的門,在轉角處,看到了站在門口猶豫徘徊,遲遲不進門的溫爾爾。

果然,那天晚上的事,對她的打擊不小。

厲峫等了等,在溫爾爾進門後,他才緩步過去。

門打開的刹那,溫爾爾猛地回頭,臉上明顯的驚恐與慌張直直落入他眼裏。

他是猛獸嗎?

讓她這麼害怕。

“我、我累了,先去睡了。”溫爾爾幾乎落荒而逃,跑到臥室把門關上。

厲峫張嘴還未說出口的話,被門反鎖落扣的聲音徹底堵了回去。

縱使他早就做好他們關係有所變化的心理準備,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厲峫還是難免會感到失落。

這已經是他們這三天來,難得的交流了。

其實溫爾爾也談不上是害怕,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秘密暴露後的他。

在她心中,厲峫一直都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學習好、長得好,禮貌謙遜,特別討老師和家長們喜歡。

這樣偉光正的形象,怎麼可能是他自己說的那什麼變態啊。

就算他是,她又要怎麼去接受這個事實?

溫爾爾尊重且理解厲峫有自己的癖好,可是真的好疼,她吃不消。

厲峫又睡了兩天客臥。

周末,避而不見的兩人,終於還是不可避免的長時間待在同一個屋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