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
書房。
“寫一百遍‘我錯了’,寫完再回去睡覺。”
厲峫靠站在書桌前,雙手後撐,像監考老師一樣盯著坐在茶幾前抄寫的溫爾爾。
淡藍的眼鏡片下,是他清冷嚴肅,如兄如父的訓誡眼神。
“我錯哪兒了?”
溫爾爾小心翼翼,一臉茫然。
撲閃撲閃的眼睛委屈又無辜。
從他替她穿好衣服,從床上撈起帶到書房,讓她抄寫的這一刻。
她都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厲峫表情微變,臉部的線條略顯僵硬。
抓著桌沿的手漸漸用力,睫毛甚至在微微顫抖,聲音低啞難抑:“你,誘我失控了。”
嗯?
這是什麼理由?
妥妥的欲加之罪啊。
溫爾爾目光下移,投在此刻他全身上下最矚目的地方。
厲峫寬鬆的短褲下麵,是他自控失敗的最有力證據。
“你自控力差,關我什麼事。”
溫爾爾嘟囔著,小聲替自己辯解。
盡管她很怕他這副家長模樣,但她堅持認為,自己沒錯!
厲峫眯起眼睛,繃緊的下顎表達了他此刻所剩不多的耐心和不悅。
“溫、爾、爾!”
他一字一句,“你真以為我小時候寵你,就不敢對你怎麼樣嗎?”
“如果不是我剛才及時停手,你已經被我釘死在床上,爬不起來了!”
一想到那個後果,厲峫就煩躁不已。
在他心裏,她始終是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麵喊他哥哥的小妹妹,他們不應該這樣。
“你不敢。”
溫爾爾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溫吞說:“你過敏。”
她堅信厲峫不會在沒有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對她做什麼。
他這方麵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的。
“原來你知道?”
厲峫半眯起雙眸,撐在桌上的手緩緩用力。
他之前還在覺得奇怪,她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那麼大膽。
竟然敢撩撥他。
原來是早就打定主意,知道他對那東西過敏,不會碰她,所以才這麼的肆無忌憚。
不過,他覺得她還是忽略了一點。
那就是——他願意冒險。
哪怕死,他都希望是死在和她纏.綿的時候。
厲峫閉上眼睛,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在長長吐出一口氣後,緩緩掀起眼皮,嗓音帶著幾分暗誘:“過來。”
他不做掩飾,溫爾爾自然聽得出來他語氣裏的意思。
她還是走了過去。
站在他麵前,一步之遠。
厲峫不動聲色,目光鎖緊她,“手伸進來。”
手伸進來?
伸進哪裏?
溫爾爾睜著一雙疑惑的眼睛。
厲峫纏著她的視線,挑眉,帶著她一起往下看。
落在他持久未消的部位。
溫爾爾‘騰’地一下臉紅了,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說:“你、你想幹嘛?”
“讓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啊。”
“用手你當然……啊!”
溫爾爾還想嘴硬,話沒說完,隻覺眼前天旋地轉。
她尖叫了一聲,回神時,她已經是半趴的姿勢,被厲峫壓在書桌上。
身後是他緊繃結實的胸膛,頭頂是他不斷噴灑的熱氣,帶著強悍的荷爾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