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啊,接啊。”
溫爾爾昨晚頂班到淩晨四點,睡了兩個小時就又得爬起來。
剛替女強人客戶參加完幼兒園的親子活動,找她代相親的電話就打來了。
“說吧,想要什麼結果?是想把對方嚇走,還是讓他知難而退?”
她也接過幾次這樣的活兒。
都是那些女生不想去相親,又不得不去,所以雇她代替或者同行。
目的都是破壞相親。
但這次好像不太一樣。
“不,你誤會了,不要嚇走他,我是要你幫我相親成功。”電話那頭的人道。
相親成功?
溫爾爾停下補妝的動作,意外之餘又覺情理之中,“那也可以,我會好好襯托你的。”
“溫小姐你又誤會了。”電話那頭再次糾正她,“我是讓你替我去見,不是陪我去見。”
“我替你?”
溫爾爾這就搞不懂了,“你讓我一個人去見你的相親對象,還要相成功,成功了你們下一步不就是結婚嗎?會穿幫的。”
這要求,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用擔心,你見了他,他說什麼你都點頭答應。”
“聽他說、做出一副崇拜他的樣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溫爾爾還想說什麼,對方就已經把電話掛了。
緊接著,她就收到一個地址和一份資料,以及她賬戶裏多出來的五千塊錢。
是以前代相親過的客戶介紹的嗎?
連她的價格和賬戶都知道。
無所謂了,有錢賺就行。
溫爾爾把“家長妝”卸掉,化上資料裏提到的男方喜歡的性感都市麗人妝。
下午兩點半。
溫爾爾準時出現在厲氏集團大樓樓下的咖啡廳。
環視一圈,她沒找到資料上的那個男人。
好家夥,他還遲到了!
溫爾爾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點了杯咖啡,給相親男發自己的座位號。
一杯咖啡喝完,男人還沒到。
溫爾爾不停地看時間,她下午四點十五還得去幼兒園幫客戶接孩子呢。
正要打電話問男人還來不來的時候,她對麵就坐下了一坨粉色棉花。
哦不,是一個穿白色西裝、粉色襯衫,戴眼鏡的三十多歲微胖男人。
溫爾爾第一眼沒有看他的臉,而是在替他襯衫上的紐扣緊張。
這麼緊,一會兒會不會崩到她臉上?
“溫小姐是吧,不好意思,剛才去談了筆生意,來晚了。”
男人眼裏的驚豔毫不收斂,目光肆意在她身上打量。
從他笑出鼻油,不斷往上推眼鏡的動作來看,應該是很滿意她了。
溫爾爾不忘此行的目的,不發作、不生氣、順從他,讓相親成功。
“哇——你中午也在工作嗎?好厲害。”
溫爾爾夾起嗓子立刻入戲,裝出一副小女生模樣,還鼓了鼓掌。
她發誓!
她隻是按照金主的要求,微微表露一下對對方的崇拜罷了。
誰知道那坨粉棉花竟然直接上頭了。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男人滔滔不絕地跟她說他的事業,溫爾爾愣是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這也就算了,說得激動的時候,他口水都噴到她杯子裏了。
她還得保持笑容,托著下巴假裝聽得津津有味。
……是真有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