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願用吾之神封印魔神,換三界安寧。”
血泊中一女子身著一襲白裙,早已被染上斑斑血跡,鮮血也順著劍身滴落。而她身前站著的男子被魔神入體,已經殺紅了眼。此時女子顧不上其他飛速在手中結印,用元神化為結界封印魔神。
“小螢神,就算你用元神封印了我又能怎樣,這世間的疾苦依舊不會停止,而我的元神依舊會留在你所愛的火神體內萬萬年!他遲早也會成為魔神,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麵前的男子雙眸被紅光占據,他高喊,似瘋魔一般邊說邊笑。
女子冷冷的看向他,手中仍在繼續結印:“吾信他,他會守護好這清虛境。至於你就由吾來做個了斷吧。”
金光乍現一切重回寧靜,金光緩緩消散後鮮血從女子口中湧出,她抱著男子落下,眼底泛著淚光不顧傷勢抬手撫上他的心口“祁辰,魔神已封可吾等不到你了。”話音未落她便化作螢火飄散。
玉傾宮內一陣微風拂過吹散女孩臉上的碎發露出了她風華絕代的臉龐,她從床榻上坐起來,呆滯的看向空中。
“又是如此。”
自冷晚再次飛升後那千年前她以自身為陣封印魔神的畫麵便夜夜都在她夢中循環早已成了她的夢魘。
如今她隻是一個剛飛升的螢火蟲,但在這裏她已經被稱為上神。這一切隻因她的本源處封印著巨大的神力,而此是能與清虛境的兩位上神並肩的神力。
冷晚無數次想要破了這個夢魘,甚至曾一度設法試圖讓自己忘記過去,可每次隻差一步時心中便一縷執念湧上她的心頭將她拉回。
她回想這在飛升的幾百年裏看到的清虛境的一切都如回憶中的那樣隻是飛升的這幾百年來她從未見過祁辰。
冷晚轉頭看向殿外的桃樹,清冷的臉上滿是哀傷。
“祁辰,你還會記得我嗎。”
每逢花季,乙祀上神府邸中都會繁花錦簇,風吹過繁花紛紛揚揚。
他是個愛熱鬧的性子,因此這時他都會趁著花季大擺宴席,圖個熱鬧。
“哎~你們聽說了嗎,戰神此次出征擊退了數十萬魔軍,殺了魔軍將領又將魔軍逼退到了萬荒地境裏。此時正準備前往大殿送捷報呢,可真是英勇神武啊!”
一個端著果盤的仙娥對眾仙娥有聲有色的描繪著,眼中充滿了對戰神的仰慕。
“但我聽聞戰神自螢神隕落之後,就變得獨來獨往不與人閑談,冰冷如霜。自那他的名字也成了忌諱不允許任何人提起。”
“我還聽說許多追求者都被他的冷臉嚇退了,也不知道螢神是何其的貌美才能讓戰神為之傾倒。”眾仙娥聚在一起激烈的討論著。
此時冷晚正在乙祀上神的花園裏心不在焉的擺弄花朵,聽到這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猜到了她們口中的戰神便是祁辰後淺淺的笑了笑。
“戰神...”
想來自從千年前魔神被封印後魔族便似發瘋般尋找破解封印的方法,多次對清虛境挑起戰爭。
祁辰似不知疲憊一般日日在戰場上與魔軍廝殺把清虛境守護的很好。可如今這清虛境內眾仙家貪戀名利,玩忽職守早已不是最初的樣子。
冷晚這樣想著手下一個不小心法力泄出把乙祀上神的花給謔謔了個遍。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道:“不過是一激動,又失控了?”說罷剛一回頭就撞上了乙祀要殺人的目光,不好,快逃!
“冷晚!你給我站住!又來謔謔我的花,這已是這個月的第六次了!這次我一定要把你栽進土裏做花!”
乙祀上神暴躁的閃到冷晚麵前想施法把她壓製在原地。
冷晚察覺到乙祀上神的意圖敏捷的躲開了,法術落空掀起一陣清風,頓時千萬片花瓣飛起飄在半空中。
她趁亂逃走:“乙祀上神對不住了,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冷晚必定親自上門謝罪。”
乙祀站在原地看著早已飛遠的身影眼中的怒意早已不見:“害,還是那個性子。”
少女在空中飛著回想著方才仙娥的話,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一個身披銀色戰甲的人。
冷晚在回想的時候過於投入便沒有注意到前方人的目光,等撞上那人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抱歉沒……誒!”話還沒說完,冷晚就被眼前的人給抱住了,就很突然。
祁辰看著被自己抱住的少女一時間既激動又忐忑。尋找了上千年,一直在心中回蕩的那道身影如今就在眼前。
“冷晚,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