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見勢不妙來不及過多反應身子往馬身上一靠--一式“醉臥馬鞍橋”險避了過去,沒錯,是險避。(肯定是險避,不然宋承天的麵子往哪擱嘛。)
“哐啷”一聲響,白甲少年所佩戴的頭盔被打落在地。
宋承天見一槍沒中,又抽出腰中配劍,舉劍殺去。
少年見狀,回神提槍,策馬迎敵,與之站在一旁。
雙方繼續戰在一塊......
隻不過,有了那少年和那不足五十人的隊伍的加入局勢開始逆轉起來了。
那宋應天一把長刀雖有百關盡開之勇,此時也已有些力不從心,被婉仙精湛精細的劍法擊的節節敗退,甚至有幾劍差點逼至咽喉。
那少年雖年歲尚淺,可馬上功夫卻十分了得,與在步下的宋承天打的有來有回,絲毫不落下風。
半炷香過,宋承天一看天色,已接近辰時,虛晃一槍,擦去額間汗水,喊道:
“天色不早,撤!”
宋家眾人聞言,紛紛跳出戰圈,撤走了,哪怕是撤退,也依舊穩住陣腳,快而不亂,與正規軍無二。
見宋家眾人紛紛退去,少年和婉仙都舒了一口氣。
那少年跳下戰馬,撿起先前掉的頭盔,理了理盔英,向婉仙走來。
走之近前,躬身行禮,隨後好奇的打量著婉仙,那眼神,仿佛在說:
“活見鬼了,這人年歲肯定不小了,可他身子骨卻如此硬朗,竟能與五將中的兩位同時對陣,真是個奇葩呀.....”
不過打量歸打量,那少年還是很講禮貌的,躬身道:
“老.....先生,敢問您是..........”
婉仙也挺意外,這少年或者說是娃娃,年歲不大武藝不差,雖在馬上對陣,可這馬上的功夫卻不輸久經沙場的老將,真是後生可畏啊。
“看你這打扮,和帶著的人,應該是從邊境來的吧,可邊境幾城不早已淪陷投敵了嗎?”
那少年聞言,麵露難色,不知如何回答,畢竟年歲尚淺,很多話,還不會說的那麼圓滑。
婉仙貌似看出了少年的難色,隨即又道:
“不必擔心,這些是家族內部的人,這些是被敵人衝垮後流落在外而不屈服於敵賊的勇士,你大可放心,況且此時在遮遮掩掩仿佛也沒有意義了......不管對你還是對我,都沒有半點好處的。”
少年聞言輕輕點頭,表示讚同,隨即恭敬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瞞著前輩,我乃邊境西和城太守的兒子--白玉秀,此前西凝叛逆,家君早有預料,便提前做好準備,嚴查過往行人並囤積糧草,派心腹傳信,可幾次都是遝無音訊,正當我父準備親自前往時,西凝太守派人勸說,共同起事造反,我父不從,白墨霏便出兵圍了西和,現在仍在堅守,父守城艱難,恐怕再要不了半月,西和便破了,於是我便請纓率百人闖營報號,去往朝陽關,請家族出兵,但據探子來報,朝陽關下已經聚集了眾多宋軍,約莫五千多人,圍而不攻,很明顯是先鋒,其領頭更是號稱有十萬雄軍已向此地開拔,如今我也隻剩下不足五十弟兄,不知如何是好......”
婉仙聽少年說了這麼多,頓感同情,年齡尚小卻承擔了這麼多,實屬不易。
“先別急,集結大軍需要時間,何況十萬人之眾,如果集結,我白家不可能不知,如今距事發僅僅不到一日,我等還有喘息的時間,在此之前,先借你和你這五十人一用。”
白玉秀惑道:
“您要幹嘛?”
隨即又道:
“還未請教您的姓名,我怎敢將之托付於你?”
“婉仙”
婉仙回道
“婉仙”一名一出,白玉秀毫不猶豫的交出了指揮權。
“婉仙前輩,請!”
婉仙見狀,也不多語,手一揮,說道:
“諸位隨我前往西伏鎮,沿此路前行便可,我等先行,隨後在西伏碰麵。”
說罷,接過那少年牽來的戰馬,與那少年分乘兩匹戰馬而行,那不到五十人的小隊緊隨其後,共同向西伏奔去。
還沒等走多遠,就聽見前方傳來馬隊的聲音,再過一會兒,便看見其形。
隻見領頭一人,胯下白馬,腰配的寶劍如天賜神劍,鑲金饌玉,奢華無比,身著華服,高紮其發,以簪束之,好一個富家公子,手搖玉扇,端坐馬上--正是先前在館子裏埋伏浮傾二人的宋毓秀。
再往後看,中間一輛馬車,兩馬並拉,兩邊周圍圍滿了手執刀劍騎乘戰馬的宋兵,不下數人。
兩方遭遇,宋毓秀先是一愣,隨即拔出腰間寶劍,高喝一聲:
“衝過去!”隨即拍馬猛衝,希望能衝亂婉仙的隊形。
婉仙見狀,對身邊的白玉秀說道:
“人應該在馬車裏,我來拖住他,你去搶馬車!”言畢,舉劍策馬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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