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回到韓府,麵對麵若桃花的董月,內心閃處一絲愧疚、一絲不舍,不過很快他便把這種情緒撇去。
韓安堅信,命運讓他穿越,便是讓他在這世間立下不世之功。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碌碌無為。
韓安抱著董月,看著小秋帶著韓瑤、小魚兒在蕩著秋千,不忍開口,珍惜這美好時光。
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麼,董月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
“夫君,莫非又要出征”
韓安愧疚的點點頭。
董月臉上失落過後,又浮現出笑容:
“夫君是英雄,應勢而生,月兒能有夫君這樣的伴侶感到榮幸”
韓安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摩挲著董月的發絲。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次日,陪小瑤兒、董月在佟府瘋玩了一天的韓安,拖著疲憊的身體,帶著鐵牛,起兵離去,隻是在韓安離去之後,薊縣城頭,一道亮麗的身影,臉上滑落淚水。
...
韓安將手中的書信遞給鐵牛:
“鐵牛,將此書信派安幽衛送至申顯道處,不得有誤”
交代完,韓安率兵直奔幽州東北。
與此同時,代郡城外百裏處,胡人大帳內。
宇文尚看完手中信件,遞給宇文凡:
“凡叔,韓安此舉是何用意”
老者聞言,臉上露出思索,老者正是智聖宇文凡,他思索片刻,便開口道:
“尚兒,韓安此人不可小覷,他不同於其他魏人,是真正的腹有韜略,他率兵三萬援救石門,莫非有出石門之意?石門加上韓安所領軍隊僅有八萬人,莫非,他認為八萬人還能有所作為不成?這韓安定有其他用意”
說著,老者皺著眉頭沉思。
宇文尚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在他印象中,韓安也不是那種莽撞之人。
“柳銀叔,命我軍在石門密切關注韓安動向,若有異動,及時來報”
老者從思索中醒來,皺著的眉頭,仍然未曾解開,他與韓安接觸不多,隻是從信中對他有所了解,此次進攻,也是他做的決定。
胡人在中原的細作傳來消息,中原大亂,這讓他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戰機,分兵進攻的策略也是他定製的,據涼州、雍州而守的趙王,常年與胡人打交道,趙王有多少斤兩,他還是清楚的,若無差錯,十萬兵足可攻下雍州,到時便可據雍州而守,謀取天下。
隻是此時韓安的動作讓他十分迷惑,他第一次看不清一個人,自從他化名入洛陽,攪動天下風雲,九皇子也在他的迷惑之中登上帝位,從那時,大魏便埋下一顆混亂的種子,而韓安憑空而出,這種未知,讓算盡天下的他內心有些慌亂。
此時宇文凡的內心突然一動,他想到一個令他害怕的可能。
是了,中原有胡人的細作,胡人部落也會有韓安的細作,莫非他已知曉胡人地形,勢力分布,此戰韓安莫非要深入漠北,大舉進攻?不排除這個可能。
想到這,他便把心中所想告知了宇文凡。
宇文凡也是心中一亂,隨即開口:
“不錯,若韓安知曉我軍大本營,絕對有可能攻下我軍,我軍與石門相隔甚遠,支援便要十五日,一旦韓安進軍,我軍支援來不及”
但是他又想到雙方兵力,緊張的心思放下一些:
“不過,以韓安八萬軍力,不可能將我十萬大軍瞬間擊潰,甚至是以卵擊石,若是按最壞的打算,哪怕,我十萬大軍敗了,到時我其餘兩軍也已攻破雍州或者山岩,中原的大門也為我軍打開,不懼天下”
“柳銀叔,命我軍大舉進攻代郡,讓韓安收尾難顧”
老者聞言,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宇文尚可算是他一手培養的,從洛陽之始,他便以宮中爭鬥之事考校宇文尚,宇文尚到現在這樣,他還是很滿意的。
...
幾日後,青州州衙。
申顯道拿到了韓安給他的書信,信中隻有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