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免禮,韓愛卿為國出征,朕心甚慰,隻是不知愛卿來此是何用意啊”
韓安麵色不變,接著說道:
“青州事急,賊子凶猛,奈何糧草短缺,故臣拋卻老臉不要,前來求助陛下”
“另外,臣弟與陛下多年未見,也想見見陛下”
皇上看了佟平一眼,作高興之狀:
“早就聽聞姨娘生有一子,不曾見到,皇兄你且稍等,片刻再行敘舊”
皇上說完,又來了一個川劇變臉,臉色變的平靜:
“燕侯,你需要多少糧草”
“青州之戰乃長久之戰,臣需要三十萬石糧草”
皇上聞言,臉色大變:
“你瘋了,你可知三十萬石糧草是多少,你前後隻帶四萬兵馬,咋的,你要住在青州嗎”
韓安聞言,也是不惱,此行隻是路過洛陽,能要出多少就要多少:
“陛下此言詫異,陛下也知,我幽州常年受胡人騷擾,如今更是百廢待興,無餘糧供大軍出征,如今接陛下旨意,雖有建功之心,卻無建功之力啊”
皇上平複一下暴怒的心情,他雖知曉韓安有不臣之心,如今留下韓安也未嚐不可,但韓安幽州的二十多萬兵馬虎視眈眈,而天下人皆知,韓安此行是為陛下征討齊王,若留下韓安,恐天下再無一人聽詔。
強行放下留下韓安的心思,緩緩開口:
“燕侯,朕給你十萬石糧草,你要為朕平定齊王之亂,如拿了好處,不做事......哼”
韓安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謝恩離開。
佟平未曾離開,被皇上留了下來。
“好啊,你給我這玩離間之計,我也給你來一出”
韓安盡管知道佟平不會背叛他,但皇上當著韓安的麵強留佟平,臉上笑的跟盛開的菊花似的,讓韓安十分不爽。
“鐵牛,隨我去海府”
韓安明目張膽的拜訪海艮,也惡心一下皇上。
海艮也不是傻子,他知曉韓安此行的目的,早早就關閉了府門,韓安走到海府,強行敲開大門,直接走進去。
海艮退無可退,走了出來,而他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就算皇上知道了,也定然知曉,他緊閉大門的態度。
“侯爺何故如此啊”
韓安微微一笑:
“海兄,你我許久未見,拒故人於門外,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海艮苦笑:
“侯爺當真如此逼我嗎”
韓安也不在開玩笑,他此行是看看海艮有沒有可能去幫他,示意海艮屏退左右後:
“海兄,我二人都曾是秦王麾下,如今為何投靠這弑兄之賊啊”
海艮一臉無奈,也不再裝:
“侯爺慎言,在下也是逼不得已啊,陛下登基之後,對洛陽勢力大洗牌,如今洛陽每個牆角都在陛下的監視之中”
韓安也明白海艮的苦心,
“海兄不妨與我一同離去,過來幫我”
海艮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如此,我與那三姓家奴又有何異”
韓安也不再逼迫海艮:
“海兄,若有一日,海兄無處可去,看在秦王的麵上,看在與安昔日共事的份上,可要先行考慮安啊”
海艮未曾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他也不想把後路走盡,如今他年過四旬,一人可以無所謂,奈何海家家族的重擔都在他的身上。
二人又閑談片刻,韓安便起身離開。
韓安睡覺之前佟平還未回來,韓安索性也不再等著,倒頭就睡。
次日,韓安與佟平帶著領到的糧草,直奔青州而去。
“安哥兒,昨日皇弟與我聊了些家常,弟也見到了多年未曾相見的祖父(言順),時間久了些,就在宮中住下了”
韓安給了佟平一拳,
“瓶子,你為何與我如此見外,兄怎能不相信你”
佟平聞言,臉上露出別扭的神色,非感動,非平靜。
韓安見狀,二人也不再多說,隻是韓安默默記下佟平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