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搖頭輕笑,
“你我之間的關係說這些做什麼”
說著,二人都笑了,望向遠方,夕陽下的二人,身上的盔甲都閃閃發光。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月時間,轉眼即逝。
這日,韓安與佟平在代郡州衙一同商量戰事,一月時間,胡人並未有其他動作,韓安也未曾進兵,如今韓安兵力充足,戰馬不足,朝廷也不曾有過支援。
就在此時,張山快步走了進來,伏在韓安耳旁,輕聲道:
“侯爺,下麵有士兵帶話,說你的老朋友宇文尚來了,在樊春樓等你”
韓安並不意外,如今胡人奈何不得韓安,若再不來和談,冬日不知會餓死多少胡人。
“瓶子,你準備準備回去的行李,戰爭要結束了”
佟平一臉詫異,但沒有多問,便起身離開。
韓安來到樊春樓後,二樓的宇文尚正在向韓安揮手,張山告知韓安宇文尚並未帶兵馬,隻是帶著一個老管家,辦作客商來到代郡,所以此次韓安出行,隻帶了鐵牛一人。
韓安走近前來,宇文尚與之前相比,臉上多了一些風霜的痕跡。
“宇文兄,別來無恙啊”
宇文尚淺笑:
“韓兄,好久不見”
韓安也不在假情假意:
“韓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啊”
宇文尚苦笑:
“韓兄何必明知故問”
“宇文兄,我問你個問題啊”
宇文尚詫異道:
“嗯?韓兄請問”
韓安輕蔑一笑:
“宇文兄,此次前來是求和?還是乞和”
宇文尚聞言,身上的王霸之氣也散發出來:
“韓兄此言過甚了吧,你們幽州軍莫非能攻進我本部不成”
韓安聞言,麵色佯怒,起身要走:
“那你我還閑聊什麼,鐵牛,回去整軍備戰”
宇文尚急忙攔住韓安,他也知道鐵牛隻是一個貼身侍衛,也不點破,苦笑道:
“韓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韓安也不在裝:
“宇文兄啊,你說你是不是賤啊,非要打一架,你才露頭”
宇文尚還未說話,他身後的老者,目露凶狠之色,
韓安察覺到老者的目光,緊緊盯著老者:
“你信不信本侯讓你留在這裏”
老者看到韓安的眼神,見他仿佛不是在說笑,收斂目光:
“燕侯是有身份的人,就不必做這些試探了吧”
韓安無所謂的喝了口茶:
“誰說本侯在試探,用你的豬腦子想想,本侯把你留在這裏是利大還是弊大”
宇文尚二人聞言,渾身冒出冷汗:
“我相信韓兄不會這樣,不瞞韓兄,我是老族長之子,我執掌我族,對於韓兄還是十分友好的,此次戰爭,實乃不得已而為之,我族缺糧,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宇文尚不再試探,直奔主題。他感覺韓安與之前相比,變了很多,是個勁敵。
韓安聞言,也是明白,幽州百姓久經戰亂,渴望和平已久,而幽州軍缺馬,此次之行若能解決戰馬的問題,已是功成。日後不管是與胡人交戰,還是征伐內地,都離不開戰馬,若能形成一段時間的和平,對於百姓,對於韓安,都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宇文兄,本侯建議,在代郡城外五十裏處形成互市,如此你族與我大魏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宇文尚低頭沉思,片刻後,他點了點頭,
“韓兄此舉甚好”
韓安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
“你我二人需達成一個協議,五年之內需和平共處”
韓安想到此處,是因其戰馬稀少,隻能守城,無法向草原征戰,如今靠朝廷是靠不上了,隻能自己想辦法,若戰馬什麼的都不缺了,那協議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宇文尚看了一眼老者,老者輕輕點頭,宇文尚也是應了下來。
五年時間,胡人人數本就稀少,如此,對於他們也是一個發展的時機。
韓安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既然如此,合作愉快,本侯送二位出城,我看這位老頭年老,送你一輛驢車,二位的馬我就代為喂養”
宇文尚聞言,也是氣的不輕,他的馬可以說是胡人中數一數二的好馬,
“韓兄,我看你比我還胡人”
韓安不理會二人,牽起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