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雜家也不知,雜家隻是傳達陛下旨意,豈敢妄測聖意”
“好,安排公公後院歇息,好酒好肉伺候著”
安排好了公公,韓安想到了一種可能,越往深處想,心裏越驚。
按道理來說,幽州沒有韓安的時候,也沒有發生太大的戰亂。九皇子放韓安回到幽州,更是如此大肆封賞韓安,有兩個可能,其一是打斷幽州內部節奏,畢竟幽州還有皇後的人,林毅,梁休又是言碩的人,言碩也投了太子,昔日太子一派的餘孽或許會起兵作亂,讓韓安再次與他們周旋。
其二,便是九皇子知道宇文尚等人參與了皇宮內亂,胡人知道了大魏此時內亂,回到幽州後或許會大舉進攻,九皇子讓韓安統領幽州各部,抗擊胡人。
不管哪種情況,九皇子都沒把韓安當做一個對手,不然也不會放他安然回來。若他知道,日後大魏最大的威脅就是來自於韓安,恐怕會後悔今日所做的決定。
韓安想到這,冷哼了一聲,被別人當做棋子的感覺真不好受啊,隨即他的臉上就露出笑容
“我還要謝謝你呢,若非是你送來的聖旨,統一幽州也沒有那麼簡單”
悶聲發大財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數日後,韓府大堂,韓安、張山、吳進等骨幹都聚集於此。
“梁休和林毅勢同水火,梁休步步敗退,扯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已經猶豫要不要用言嫣換與林毅的和平相處”
張山開口道。
“梁休和林毅可能還未收到洛陽的來信,並不知道洛陽政變,此外,如今林毅掌軍五萬,梁休掌軍三萬,分別在漁陽和上穀對峙”
“山岩縣附近每人各有萬餘兵馬”
韓安聞言,點了點頭,隻能智取,不能力敵,思索片刻便做了決定:
“傳命,留孫勝留守薊縣,留五千兵馬,加速訓練,張山、李越、吳進、孫超、張孟隨軍出征,全軍準備,三更造飯,五更出發”
次日,待韓安軍隊行至山岩縣,山岩縣是代郡下麵的一個小縣城,梁休、林毅二人已在城門處擺好陣勢,他們知道有三千人的兵馬向他們走來,並不知道統兵將領是誰。
這三千人是韓安皇宮之行後剩下的精銳,其餘五千人均是流民,被韓安安排在盧家訓練。
韓安行至兩軍陣前,梁休瞳孔先是緊急收縮,隨即臉上露出大喜之色,他以為,這是韓安搬來了國公府的救兵。
韓安掏出聖旨,
“幽州軍校尉,梁休、林毅接旨”
二人立刻下馬接旨,待韓安念完任命韓安的聖旨,梁休心中狂跳,韓安不知不覺跑到他的上麵去了。
而林毅,心中喜憂參半,他先前配合皇後刺殺過韓安,如今韓安任命幽州牧,有兩種可能,其一就是太子奪嫡之戰中失敗,陛下命韓安來算後賬,清算太子勢力,其二便是,韓安投靠了太子,先前林毅給皇後去過信件,說征北將軍董山下落不明,請明皇後派一心腹前來,如今他更傾向於後者,皇後掌權,在洛陽可謂是一手遮天,哪有失敗之理。
不管怎麼著,形勢不明的情況下,二人還是決定先認下這個幽州牧再說。
看他二人的動作,韓安十分滿意,
“林校尉、梁校尉,本官明日會在樊春樓宴請二位,還請二位不要遲到啊”
“不敢”
“不敢”
二人均是應下,二人帶著韓安行至山沿縣的東側,幽州軍一直駐紮在此,此地名為河西(不是河西走廊),因在河流以西而聞名。韓安自幼便認識樊春樓,這裏一直是山岩縣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宴請場所。
韓安行至軍中,守門的還是那個收過韓安銀兩的男子,看見韓安,低下了頭,韓安也不點破。
“梁校尉,我母親目前尚好?”
“好,好,夫人在我那不愁吃,不愁穿,每日就是養養花”
“那好,那我隨梁校尉回去,看望下我母親”
梁校尉急忙稱是,林毅也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