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韓安迷迷糊糊的醒來,韓安抬頭望去,天色還未大亮,鐵牛站在一旁。
“鐵牛啊,你一夜未睡嗎”
鐵牛憨憨的撓了撓腦殼,張將軍說這兩日是最危險的時候,讓我保護好韓將軍。
張山不愧是久經戰場的老將。
“好,如今我已經睡醒了,你去車上睡會吧”
韓安隨即打聽了一下董月的情況,董月一個時辰以前就醒了過來,不哭不鬧,不吃不喝。
韓安歎了口氣,走到後方馬車上,小秋聞聲,緩步走了出來,韓安上車,看見董月,相比於以前的活潑可愛,現在的董月無悲無喜。
董月看見韓安,隻是一眼,就又別過頭去,怔怔的望著車外。
韓安坐了進來,
“月兒”
董月聽到韓安的稱呼,終於繃不住了,緊緊抱住韓安:
“韓安,我沒父親了,我沒兄長了,我沒親人了”
董月“嗚嗚嗚”的嚎啕大哭。
韓安抱緊董月,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不怕,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
車中隻有董月哭泣的聲音。
片刻後,韓安走了出來,董月在車中睡去。
韓安等人用完飯食,叫來張孟、吳進等人,命令他們快步前行。
一個月後,韓安進入幽州的轄區。
此時的張山也緩了過來,就是一直悶悶不樂,尤無忌也無處可去,決定跟隨韓安建功立業。
韓安也看出張山的情緒,
“張哥,為何悶悶不樂”
“如今我是個廢人了”
“張哥不可妄自菲薄,待幽州平定,我還要張哥幫我一下個大忙,非張哥不可”
此時的張山聞言也希冀的看著韓安:
“當真?”
“當真,張哥,命令他們全速前行,爭取早日趕到薊縣(現北京)”
張山吩咐下去。
又兩日後,董月也從親人去世的情況中走了出來,隻是不再是以前活潑開朗的性格,有些沉悶,此時韓安已經兵臨城下,韓安大聲喊道:
“召幽州刺史接旨”
片刻後,幽州刺史打開城門快步走了出來,
“臣槐震接旨”
韓安看到眼前的老者,這個名義上的幽州刺史,緩緩點頭,舉起天子劍
“陛下口諭,槐震坐鎮幽州多年,未有建樹,扁槐震為漁陽郡守,封韓安為幽州牧,欽此”
“臣謝陛下”
韓安上前扶起槐震,這當然是韓安隨口編的,但天子劍造不了假,劍上的龍代表著天子。
“槐太守,命你擇日前往漁陽駐守,陛下把一郡之主的位置給你,千萬不要讓陛下失望啊”
“臣定會不負皇恩”
韓安緩步進入薊縣,現在的幽州,薊縣是幽州的治所,薊縣隸屬於廣陽郡,是廣陽郡得政治,經濟中心。
槐震也是一個可憐人,自從征北將軍董山失蹤,槐震便變成了一個傀儡,如今的幽州兵權大都掌握在林毅和梁休的手上。
“張哥,找些機靈點的士兵,打探一下幽州軍的分布,探聽清楚,幽州軍內部情況”
張山領命離去。
韓安自然而然的進入刺史府,槐震先不說他別的,薊縣在他的管理下,還是非常不錯的,盡管沒有洛陽那樣繁華,百姓也算安居樂業。
槐震是個聰明人,也不反抗,若反抗,以他的兵力,是斷斷敵不過韓安的。
“張孟、孫超、吳進速速命人掌握薊縣各種關卡,打探好附近情況”
三人領命而去。
安排好眾人後,韓安向後堂而去。
迎麵走來的是董月的侍女,小秋,小秋端著一個盆,正在辛勤的打掃。槐震帶著自己的家屬、仆人離開後,偌大的刺史府此時也空蕩蕩的。
“小秋,月兒怎麼樣了”
“稟公子,小姐好了很多,先前吃了點東西,在後院休息”
韓安放心了許多,
“小秋,你也不必打掃了,過不了兩日,李越會帶著皇莊的人回來,你有時間多陪陪月兒”
小秋應下便離開了。
李越是先前韓安安排先行離去的,帶著韓安身上所有的家產,以及皇莊的老人、工匠等。
韓安走到後院,董月坐在石桌上怔怔的望著遠方,聽到腳步聲,看到韓安,起身迎接,
韓安心中一痛,他決定這兩日多陪陪董月,待吳進等人待會幽州軍的情況,再出發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