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祖父動身,皇後以謀反的莫須有的罪名,誅尤府九族,若非我前去揚州的未婚妻家,恐也成刀下之鬼了”
說道這,尤無忌臉上已布滿淚水。
“尤兄,節哀”
“罷了,讓韓兄見笑了”
韓安沉思片刻,心中已有定計,
“尤兄,前些日,陛下已醒,命我組建虎賁營五千甲士,直屬陛下,以安觀之.”
說道這,韓安小聲的說道:
“陛下時日無多,太子與三皇子必有一戰,就在那時,安率領虎賁營,放兄出去,不管是誰,也不會為了尤兄,輕易得罪我”
尤無忌糾結道:
“若我跑了,那我尤府謀逆的罪名豈不是坐實了”
“尤兄,糊塗啊,若尤兄死了,就是昭雪了,又有何用”
尤無忌一臉堅定,
“韓兄,祖父一直忠於大魏,我不想讓祖父一生背著謀逆之名,若韓兄能為我尤府昭雪,無忌區區一條賤命,拿去何妨”
韓安一臉恨鐵不成鋼,
“尤兄,你怎如此迂腐,你且試想,誰能為你昭雪,三皇子啊,太子是段皇後的親子,你尤府又是被段皇後殺得,太子怎可忤逆自己的母親”
“尤兄你且把心放在肚子裏,待安將你救出,你為三皇子效力,三皇子自然會為你昭雪,打擊太子的事情,他巴不得呢”
尤無忌聞言,眼中精光一閃,仿佛有了希望,
“多謝韓兄”
韓安內心鬆了一口氣,
“尤兄,此次安前來,是有事拜托尤兄”
“咱倆還用這麼客氣,何事,你說”
韓安整理了一下話語,
“尤兄也知,當下安正招募兵勇組建虎賁營,隻是尚缺一將,尤兄可有建議”
尤無忌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眼中一閃:
“還真有一個,別人尚且不知,但是此人定然可以”
韓安急忙問道:“何人”
“此人名叫張山,他是我祖父一手提拔起來的,他性格分明,有恩必報,尤府蒙難之際,他曾試圖起兵,但為時已晚,自後,皇後也拿去他的鎮東將軍的職務,我被抓之前,曾聽聞他意圖助我起兵,但當時為兄心如死灰,才羊入虎口”
“賢弟可前往繁昌侯府,拜托繁昌侯找尋他的下落”
韓安雙手作揖,
“多謝尤兄,尤兄莫急,總會有咱兄弟在獄外相見的一天”
拿著尤無忌寫的手書,韓安匆匆離去。
...
待韓安至繁昌侯府後,又見到了時隔多日未見的董舜。
“韓校尉,多日未見,韓兄已今非昔比了啊”
剛剛見麵,董舜便調笑道。
韓安微微苦笑,
“董兄就莫調笑賢弟了,此次安前來,有求於董兄”
董舜一臉嚴肅,
“賢弟啊,你可知我董府為了你做了多大的犧牲”
韓安裝作迷惑,
“董兄此話何意”
“你小子,我父公開支持賢弟組建虎賁營,洛陽已經人盡皆知,另外一會走的時候,記得拿著我父為你準備的厚禮”
韓安略作沉思之色,先前韓安與董府來往,在有心人眼中,定會懷疑,董府是否站在韓安一旁,韓安又跟三皇子來往密切,這其中的寓意不得而知。
而繁昌侯選擇公開支持,韓安猜測定是陛下當晚許諾了什麼。
先前在朝中,董固才為韓安請官,盡管如此,如此大恩,怎能讓韓安忘卻,此時兩家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令韓安十分感動。
“董府大恩,安沒齒難忘”
韓安行大禮,董府當得起如此大禮,這是雪中送炭啊。
“好了,賢弟前來,所謂何事啊”
“兄長,安此次組建虎賁營缺一領將,無忌兄為弟推薦了一人,張山,不知兄長可有他的下落”
董舜眸光微閃,
“哎,為兄是有他的下落,如此也好,他自從被罷免,如今日夜企圖刺殺皇後,隻是幾個月過去了,一直沒有機會,他若能為你效力,也算功成圓滿了”
“那就有勞兄長了,這是無忌的手書,兄長可讓張山查看,另外還請兄長為我打聽一人,此人名叫伍洛,與安一同從幽州而來”
董舜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又前後左右細細打探韓安,看的韓安渾身別扭,
“你小子,月兒自從那日你離開侯府,思緒經常飄向天外,還時常讓我打聽你的下落,你小子也不知有什麼好的,你且稍等,待我喊月兒出來”
董舜搖著頭做了出去,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