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巳時。
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洛陽,韓安心裏擔心的再一次伏殺並沒有到來。
在路上,韓安與伍洛也日漸熟悉。
伍洛自幼便在幽州長大,家中隻有一位祖父在世,前些日子,祖父也在饑餓中解脫而去。
伍洛祖父臨終前,才告知伍洛,遠在洛陽的二舅應該在世,讓他前去碰一碰運氣。
碰巧在路上偶遇被伏擊的韓安,二人因此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伍洛年僅二十,粗糙的皮膚恐怕會讓外人認為虛長兩歲,身高八尺有餘,比韓安略高,為人冷靜沉穩,真性情,是一個可以交往的朋友。
進了洛陽,二人相互告別。
此時,天色漸晚,韓安打算先找一家客棧住下,待打聽好唐國公府邸的具體情況,再前去拜訪。
就在韓安尋找客棧之際,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音。
“拿下”
一個身著官服之人指著韓安說道。
四周的衙役蜂擁而上。
韓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兩個人押了起來。他並沒有反抗,對方明顯知曉他的路線,前腳剛進洛陽,後腳就被抓住,明顯已經有了準備。
“大哥,這位大哥”
待韓安被帶進監獄後,把僅剩的三十兩銀子偷偷的塞給還未離去的差役。
“不知小人所犯何罪”
差役顛了顛手中的銀子,不動聲色的塞進胸口處,靠近韓安,小聲的說道:
“我也不知,這次是上邊下命令,洛陽令親自帶隊”
說完也不等韓安反應過來,搖了搖頭就走了。
韓安聞言,第一反應就是皇後,看來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把簪子借機傳到唐國公府邸。
“喂,小子,犯了什麼事啊”
一道凶惡的叫喊聲打斷了韓安的沉思。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韓安心中一跳,韓安暗中警惕起來,畢竟洛陽屬於皇後的地盤。
韓安望向開口的大漢,男子一臉凶相,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
見韓安沒有說話,大漢加大聲音:
“小子,我他嗎在跟你說話呢,草”
韓安緊握拳頭,猛地出拳,剛剛還在叫喊的大漢嘴裏幾顆牙齒蹦了出來,韓安乘勝追擊,左右攻擊。
就在牢中眾人反應過來之後,大漢已經滿頭鮮血,倒在地上。
眾人一擁而上,韓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持續輸出,但牢內的麵積就這麼大,不一會便被眾人打倒。
算上剛開口的大漢,此時對方六個人,有五個已經倒在了地上,抽搐不已。
剩下的兩個人見韓安不懂了便扶著牆麵開口大罵,
“草,這小子還挺夠勁”
說完,擦了擦嘴上的鮮血,還不忘給韓安補兩腳。
此時韓安的腦袋“嗡嗡”作響,但他在等待時機,他不想放棄,接下來必須一擊必殺。
在對方正要攙扶倒地的大漢的同時,韓安暴起,用盡全身力氣,撞向僅剩的一人,緊接著,按著對方頭部,猛地砸地,直至對方不再反抗。
韓安靠著牆麵,大口喘著粗氣。
稍微歇過勁來,擦了一把頭上正在流的鮮血,韓安在地上某個人的身上撕下了一塊布條,直接衝著地上的幾人走了過去。
沒錯,他要殺人,不然等他們緩過勁來,死的就是韓安了。
領頭的大漢此時也慌了,驚慌失措的看著韓安,向著門外開口大喊:
“救.....命,有人要殺人了”
韓安雙眼通紅,稚嫩的臉上夾雜血汗,仿佛那死神,他快步向前,用布條纏住大漢的脖子,用盡全力,勒的大漢雙眼突出,喉嚨發出“額.額.額”的呻吟。
此時,牢房的房門應聲而開,幾名差役亂棍打在了韓安的身上,韓安抱成一團,蜷縮在邊角,在差役的不斷毆打之下,終於抗不住,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韓安緩緩睜開雙眼,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此時的牢房已經不是先前的牢房了,此時的牢房中隻有一人,靠在牆上,叼著狗尾巴草,頗有興趣的看著韓安。
韓安見他沒有敵意,放下了警惕。
“嗬,兄弟夠可以的啊戰力不凡啊”
“嘖嘖嘖,可惜啊”
對麵男子接連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韓安心中疑惑,他緩緩起身,靠在牆上,摸了摸懷中的簪子,發現還在,心中放下心來,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