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簡歡抬手摸了一下，“室友幫我燙的，一次性，說你肯定喜歡。”
“你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但我得防著點，女朋友太漂亮了。”司延悠悠道。
簡歡頗為認同點頭，開玩笑道：“好好防。”
之後說起正事，“寒假我跟你去國外吧。”
“你不去，在家過年。”
司延瞥了她一眼，視線看著前方，懶洋洋又道：“我要是把你拐跑了，以後娶你就難了。”
“聽話，別讓我娶你增加難度。”
簡歡：“……”
她已經考慮過家裏人的問題，也之前問過，簡明他們雖然不放心，但還是尊重她的想法。
她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他格外認真道：“你要是去了，我就舍不得讓你回來了。”
聽到這話，簡歡仔細想了一下，大概不止他舍不得，她也會舍不得。
“送也不讓送嗎？”
“不送。”
見女生不說話，他嘴唇微張，但也沒有同意她送他。
他這個人最討厭分別，特別是沒有定數的未來。
沒有定數的未來，他就舍不得簡歡，舍不得會不理智。
不理智到他膽小。
想逃避。
“好，那我不送，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接你。”簡歡輕輕點頭。
大概是知道再過不久，兩人就來分開一年，僅靠網上聯係，看電影的時候，兩人都不太專心。
隻是靠在一起。
之前簡歡還期待期末完後，兩人可以回家經常見麵，現在不太想期末考試完。
不過還是如期而至。
緊接著是司延去國外的時間確定，就在放假的後兩天。
簡歡趁著這兩天，準備國外的資料，讓司延更好適應國外的生活。
這邊，司家
司豪把國外醫生寄過來的手術方案給司延看，“醫生給了兩個方案，一是定期去治療，緩半年再做手術，成功百分之五十七，如果情況惡化，無法做手術。”
“醫生說你現在的情況可以選擇這個。”
“二是現在做手術，好處是眼睛情況不算太糟糕，但成功率隻有百分之四十。”
“現在做。”
司延沒有一絲的猶豫，他等不了了，等不了再多半年去等一個不確定的成功率。
梁怡和司豪對視一眼，兩人這段時間為了他的事，麵容有些憔悴。
梁怡勸道：“我知道你想早點治好，但這事急不來，簡歡那裏你不好說，我去說……”
話音還沒落，司延就打斷道：“不用，我自己說，你們不要插手。”
現在說了也隻會多一個人擔心。
他坐在沙發上，神色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我的情況我清楚，再等半年不太好。”
“我現在戴上眼鏡已經看不清楚你們了。”
“什麼結果我都接受，盲文也不是什麼難學的事，我現在已經學了很多。”
在司豪和梁怡的沉默下，他又輕聲問了一句，“手術能保住眼睛嗎？像正常人一樣。”
他能接受看不見，但接受不了眼睛異常。
那個時候他再有勇氣也不敢站在簡歡旁邊。
她多優秀。
怎麼能有一個眼瞎的男朋友。
司豪點頭，“我谘詢過，醫生說就算手術失敗，也隻是你看不見，其他的和其他人差不多。”
“哦，那就約時間做吧，你們不用陪我過去，我一個人可以。”司延不以為意道。
司豪和梁怡心裏清楚，他從小就好強，怕那個時候，看見他們會哭，會害怕。
梁怡起身坐在他的旁邊，輕歎道：“司延，我們是你爸媽，你是我們兒子。”
“我們做不到不陪你一起。”
“媽經常忙事業，跟你說句對不起，要是早點發現就不會這樣。”
司延抿了抿唇，故作無所謂的靠著沙發，然而眼眶微微紅了。
“什麼結果媽都不會放棄你，你也不要放棄你自己，也不要放棄簡歡，我見過她，她不會因為這些放棄你。”
梁怡其實就怕手術失敗，他承受不了，自以為為了簡歡好，主動分手。
那個時候他完全會振作不起來。
簡歡……能接受司延，她這輩子會傾其所有把她當親生女兒。
當媽的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