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不是被天道泯滅了嗎?本尊還活著?莫非我成了?不對!”
看著自己躺在簡陋草席上,“這什麼破地方?”
身體裏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也席卷而來。
也叫林求索,不過多了一個狗剩的外號,父母雙亡,恰逢青山宗擴招弟子前去應聘,不料資質太差,連外門弟子的門檻都夠不到,還是一位菩薩心腸的內門師姐看到狗剩過於可憐,給他講情這才進了青山宗外門當了一個鍋爐工,負責做苦力。
但由於林求索生性老實,性格敦厚,且沒有任何背景,加上被富裕的外門弟子聯合欺辱,更是被逼著承擔洗茅房的重任。
長年累月的疲憊不堪,加上惡劣的工作環境,終於猝死於自己的草席之上。
消化了原主的記憶後,“我現在叫林求索了?罷了罷了,本來身死道消現在還能躺在這裏,沒有比這更好的結局了。”
“你這狗剩,又在這裏偷懶休息,趕緊去把北區的茅房洗幹淨了,不然腿給你打斷。”一個臉上寫滿欺軟怕硬的人說著右腳就踹了上來。
林求索看著眼前這個人,記憶一下子就湧現到眼前,此子名叫程大東,與林求索一樣也是負責鍋爐房的鍋爐工之一,他本也是貧苦之輩,奈何人機靈,一下子就抱住了大腿,將原本的鍋爐房工作也一並壓給了原主,是那群欺辱原主富裕外門弟子的馬前卒,也是造成原主猝死的直接罪犯。
“你敢踹本老祖?”林求索馱著這副弱爆了的身體慢慢站了起來。
程大東先是一驚,隨後又是一腳,“反了你個狗剩,如此大言不慚,我看你是有死人之相。”
林求索剛開始完全沒適應這副身體,這一腳直接讓他再次摔倒。
程大東看到林求索倒下也沒有再繼續動手,不是他心善,是怕打死了林求索茅房沒人洗,鍋爐房沒人添柴,他心裏清楚,隻要有狗剩這個地位最低的人在前麵扛著,加上他一絕的舔功就可以在這亂世之中取得一席之地。
“別裝死趕緊去幹活,不然等下有你好果子吃。”
程大東甩下狠話後就出去了,剩下林求索一人慢慢掙紮起來,“有些人活著,但其實他已經死了。”
林求索雖然很氣,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給他們來個九天帝王印再加上點永世不得輪回的陣法給他們挫骨揚灰再唾上幾口唾沫揉成麵團,然後來一個聚魂陣複活他們最後塞他們嘴裏。
但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林求索也是死過一次的人,現在惜命的很。
而且隻有煉氣期剛入門的修為,加上長期的過度工作負荷,他現在來硬的話誰也打不過,而逼急了他們,他們再來個毀屍滅跡那就得不償失了。
正所謂遇事不決從長計議。
思慮再三,林求索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去洗茅房。
記憶中洗的那個茅房是在外門北區的地方,被那幾個富家子弟長期霸占的專用茅房,林求索一路走去一路觀察外麵的環境。
稀疏的靈氣,種植低階靈藥的菜園子,自己幹活的鍋爐房,擁擠的茅屋,外門弟子閱覽室,貢獻值兌換商店,嬉戲打鬧長相不入我目的普通女子,拿著一把爛槍在那耍寶的二愣子。
總的來說,這破地方很一般,但還是很多人心馳神往,因為這裏再不濟也是受青山宗宗門庇護的地方,就算條件一般但是能吃飽,省一點還能救濟下外麵的家人。
走到工作地點,林求索拿起打掃工具就準備去洗他從未洗過的茅房。
一走進去,“靠,這幾個人是真能拉,難怪有專用茅房。但你不會認為本尊會默默承受這一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