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淩淩的湖水倒映著連綿青山,微風徐徐吹動了一湖清水,伴隨著陣陣清亮的鳥鳴,著實令人怡情悅性。
倏地一顆小石子打破了這一湖清靜——
“不好了,師父吐血了!”
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響徹山間,隨即就是一陣雞飛狗跳。
幾分鍾後,龍虎山現任掌門淩風道長閉關的靜室之中擠滿了人。
隻見閉關三日的淩風道長,此時臉色蒼白、眼神略顯渙散,嘴角還掛著一絲沒有來得及擦幹淨的血漬。
“師父,不過就是普通的一次閉關,您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狀況?”
看著受傷不輕的淩風道長,大師兄許玄明一臉擔憂的將淩風道長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
隨即招呼師兄弟五人中最擅長岐黃之術和煉丹之術的老三——師兄弟五人中唯一的女徒弟紀玄靜上前。
在一番把脈之後,紀玄靜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青瓷瓶,從中倒出兩粒黃豆大小的帶著清香的黑色藥丸。
手一翻,便將藥丸塞進了淩風道長的嘴裏。
不消片刻,淩風道長的臉色就好看了一些。
見到此,在場眾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呼......”淩風道長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胸中那錐心般的疼痛這才稍緩。
看著擔憂不已的一眾徒弟,淩風道長心中一暖,他提起嘴角,白著一張臉,勉強笑了笑道:“無妨,不過就是神遊期間,無意之間窺得一絲天機,心神震蕩之下,傷了心脈。”
“不過就是一點小傷,為師修養一段時間即可。”
說到這裏,淩風道長停住了話頭,將視線移到了五徒弟張玄清的身上,默了片刻。
直看的張玄清頭皮發麻,手足無措。
看著自己這個膽大心細、性情疏朗,一身道法盡得自己七成的小徒弟,淩風道長心中歎息,“時也,命也!”
“玄清,你收拾收拾下山去吧。”
張玄清一臉不解的看著嚴肅著臉、一派仙風道骨的師父,抬手摸了摸額頭,試了試溫度,嘀咕道:“也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呢?”
話音一落,頓時將淩風道長氣的胡子直顫。
淩風道長一拂手,將張玄清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拂開,那瞪圓的雙眼和顫巍巍的胡子,頓時仙氣全無。
隻見淩風道長擺著手,怒衝衝的道:“下山,找你媳婦去!現在!馬上!快滾!”
說完還示意大師兄許玄明趕緊將這個混不吝趕走。
許玄明雖不知為何師父忽然要趕五師弟下山,但是對於淩風道長的話卻是言聽計從。
於是當張玄清背著一個雙肩包,手中拿著半塊一看就是老物件的半塊羅盤,站在山腳下的時候,表情十分的迷茫。
他回頭看向山上,無語凝噎。
張玄清實在是想不明白,無端端的師父閉了一個關,出來就趕自己下山。
還讓自己去找什麼媳婦。
想到這裏,張玄清眉梢一挑,眉眼間透著一股灑脫不羈。
話說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小媳婦呢?
把玩著手中的半塊羅盤,張玄清給家中打了一個電話。